得一點醫術,小師太可曾聽過大夫與人大打出手的?”
“說的是。”靈月不禁莞爾。
凝視著她動人的嬌顏,他突然問道:“你師父待你如何?”
“師父待我極好。若不是她老人家,靈月就不可能安然度過十七個年頭。”想起亦華師父,她再度微微一笑,“她老人家年已九十七歲,博古通今,教導靈月許多道理,但是,有時靈月調皮駑鈍,不免也惹師父生氣,受師父的責罰;可是每當罰過靈月後,她老人家就會差靈雲小師妹暗中送個點心給我。”
“很有趣。你的師父既是嚴師,也是慈母。”
“我還有個師祖──定閒師太……”
樓適桓驚道:“什麼?你還有師祖?”
她的師父九十七歲,師祖莫非是前朝遺老的老怪物?
“當然,而且師祖才是白雲觀的當家。”
他小聲問:“她多老啦?”
“她芳齡一百零九。”
“她幾乎可以當你的曾曾曾祖母羅!”
“是呀!她就像曾曾曾祖母那樣慈祥。雖然她有一百零九歲的高齡,但是,身體硬朗、眉目慈祥心細如髮、善解人意,而且又爽朗健談,只要觀中有疑難,或是各方施主向她請教的,皆能獲得解答。”
“真想親自拜見定閒、亦華兩位大師。”樓適桓衷心說道。“你們師姐師妹間處得好嗎?”
“大家就像親姐妹一般,十分融洽。靈山師姐精明軫練,霧海師姐溫柔善良,靈馨師姐人情練達,靈眉師姐嘴硬心軟,靈亞師姐虛懷若谷,靈熙師姐能擔重任,靈玉師姐勤勞樸實,靈晨師姐聰慧勤學,靈和師姐心直口怏,靈真師姐善解人意,靈一師姐端莊秀麗,靈霞師姐熱情爽朗,靈雲師妹活潑可愛。”
聽她一連唸了十三個人名,他意猶未盡地道:“奇怪,怎麼沒聽見我最想聽的靈月小師太呢?”
靈月笑笑說:“你已經認得我啦!還需要介紹嗎?”
“多聽幾遍也不厭倦。”樓適桓笑答。
她的臉微微一紅,卻又聽他問道:“怎麼聽你都叫師姐,只有一個靈雲師妹?”
“我的道行最淺,只有十四年,大部分師姐至少都有十五年的道行,靈雲師妹雖然年紀與我相同,但是,她皈依佛門的時間短,所以還是得喊我一聲師姐。”
“如果我也皈依佛門,是不是也得喊你一聲師姐?”
靈月嚇了一跳。
“樓公子說笑了!”
“那可不一定,也許我哪天真看不破情關,乾脆剃度出家算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瞳定定地凝視著靈月,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
靈月低下頭,避開他的凝視,輕聲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樓公子切莫強求。”
樓適桓笑了。“天下不論何處的奇花異草都非我所要,我要的是天上遙不可及的
‘月亮’。“
靈月心中一驚,低頭不語。
樓適桓此話語帶雙關,似真似假,她也不敢去妄加揣測。
見她再度疑惑了,樓適桓也不多說,就這麼深深地看著她。
他知道她定然有些明白,但是,她卻遲遲不願去深想。他知道她害怕這只是他一時的迷戀,也怕她會錯意,更害怕世俗、禮教、傳統的眼光。
他知道他對一個小尼姑說這些話,對她而言是一種輕薄,但是,他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反正一直以來,他就是禮活的叛徒!
她是個尼姑,那又如何?大宋王法又沒有規定未婚男子不可以暗戀尼姑!更何況,她還未削髮。
他可以不顧別人的想法,但是不能不顧靈月的感受。所以,他必須慢慢來,這是一場時間與耐心的拉鋸戰,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