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笑道:“大娘,你放心,他們是真能成親。秦姐姐沒跟您說嗎?這皇宮裡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連秦姐姐這真公主也變成了落魄女,那烏雞變鳳凰也不是辦不到的。當然,這些事都是陳年往事,誰也不會去翻這篇舊帳目的,不然,就會鬧得風雲變色,血流成河的。您放心,這事穩穩的,您和秦姐姐就等著享福吧。”
肖大娘這才有些放心,卻還是有一絲不甘,嘟囔著道:“只是……我跟那姓康的女人有仇,如今卻要成親家,想起來,心裡始終有些不甘心啊。”
元春勸道:“大娘,您在太平宮裡那些日子,也都是康德妃照顧著您,不然您怎麼還能活到今天?當年的恩恩怨怨,也都過去了。而如今你們結成兒女親家,卻也正是上天安排好了的,讓你們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化戾氣為祥和,這正是大家的福氣,也是大家的造化呢。”
肖大娘想了想,心情也慢慢平復,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這紫陽王身份顯赫,做了他的偏妃,那地位同樣風光顯赫,也算不辱沒了秦可卿這真公主的身份。畢竟,秦可卿已是殘花敗柳,年紀也不小了,想要再尋一個別的好人家,只怕再也難找了。想到這裡,便也道:“可兒,你自己的意思怎麼樣?”
秦可卿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肖大娘推了推秦可卿道:“可兒,你倒是說話呀。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是過來人,怎麼還是這樣一味的害羞?男女之事也就那麼回事,這有什麼不好表態的?”
秦可卿這才掙出一句話,道:“但憑母親和元春妹妹作主。”
元春笑道:“秦姐姐這意思就是願意了。好,我這就派人去給紫陽王爺報信,讓他選一個好日子,把你娶過門去。紫陽王爺在這京城一直也無人陪伴,秦姐姐正好嫁過去,陪伴了王爺,也得到了王爺的寵愛。秦姐姐貌美如花,又溫柔體貼,不難長長久久的籠絡住紫陽王的心。你們以後隨了紫陽王回到紫陽州府,在那裡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跟這皇宮裡的貴妃一般,要什麼不能的?你們就慢慢享福吧。”
秦可卿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滿臉笑容,喜悅之情溢於面上。
元春回到臥房,對水溶說了秦可卿和肖大娘的意思。水溶也很高興,道:“明兒個我親自一早去紫陽王那裡,反正我們明天要一起上朝。我就跟紫陽王爺說這事,讓他自己挑個好日子,把這事辦了吧。”
元春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明兒個你下朝了,也該回那邊府去了。不然太妃要生氣了。”
水溶臉色便有些暗了,並不言語。
元春又道:“溶哥哥,我知道你是怕我孤單。你不用擔心,我明兒個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也忙呢。那府裡有你母親和你的兒子,你得回去,不然我心裡也不安的。”
水溶嘆道:“妹妹,我只怕母親已經知道我在外面有家的事情了。回去了,只怕也就出不來了。”
元春笑道:“出不來就出不來。我就不相信,太妃就永遠不放你到我這裡來。溶哥哥,太妃那裡說什麼,你就好好聽著,別頂嘴,惹惱了她,你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反正,你不回來,我就自己找師父和武姑娘她們去說話什麼的,也不會孤單。”
“我出來倒是能出來,每天得上朝呢。只是母親若是定要我回家,就會派人候在宮門外,等我出來就把我請回去了。別的倒也沒什麼,只是我還想跟妹妹好好練一練那輕功呢。”
“練輕功也不在這一天兩天。你只好好把我教你的內功心法練著就成了。好好聽太妃的話,不用想著我。”
“不想你是萬萬辦不到的。只要有機會我就會來的。”
兩人收拾著睡下,親熱了一陣,元春忽地想起一事,道:“哎呀,還有一件事情,我倒忘了。抱琴如今還不知怎麼樣了呢。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