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道:“抱琴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姐姐兼好朋友。我的事都不瞞她的。還請太師父和師父別見怪。“
三人往屋裡走。蘭朵兒道:“這抱琴丫頭我也看了一段時間,倒也是不錯的一個丫頭。元春,你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抱琴聽了,笑道:“我們小姐本就是個惜上憐下的人,從來不虧待人的。更別說對我了。從小就更親姐妹沒什麼兩樣。小姐但凡有的,我就有一份。所以呀,嬤嬤倒不用為**這份心了。”
到了元春內室,玉嬤嬤四下裡打量了一下,道:“這地方真不錯又清靜,又雅緻。元春還真能挑地方,在這深宮裡還能安安心心練功修行。”
元春笑道:“太師父那地方也不錯的。其實,只要心裡平靜,在哪裡住都一樣的。”
玉嬤嬤點頭道:“這話倒也是。”
元春見那蘭朵兒,這幾年不見,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算下來,蘭朵兒快五十的人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很顯然,這也是步雲門內功心法的功效。
蘭朵兒見了燈光下的元春,再端詳了一番,有些疑惑地道:“聽師父說了,你前次也中了毒。時隔這麼久,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只如今看來,你這臉色並不怎麼好,清減了好些。難不成,那毒真有那麼厲害,以至你至今還不能恢復元氣?”
抱琴正端茶來,聽了這話,便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哪裡知道……”忽地省起元春救人的事說不得,元春和北靜王爺的感情糾纏也只有她和歐陽逸飛兩個外人知道,這事元春肯定不願更多的人知道,是以把後半截話給吞回去了。
玉嬤嬤和蘭朵兒不禁都帶著疑問看向抱琴,見她不說話了,再看向元春。
“這是……”
元春看了抱琴一眼,笑著介面道:“你們哪裡知道,我又感了風寒,將養了好些日子,至今才好了些。讓師父擔心,真是我的罪過。”
蘭朵兒仍有些不解,道:“依你的功力和體質,怎麼會感上風寒?這倒有些奇怪了。”
元春笑道:“只要是吃五穀雜糧的人,便會生病。這有什麼奇怪的。”不欲在這上面糾纏,轉過話題道:“師父怎麼想著今日裡到我這裡來呢?紅繡師姐呢?”
“為師今日來就是要來告訴你一件大事。你師姐那點功夫進這皇宮大院可是不成,她沒進過這裡,不知道地形,跟著我倒是個累贅,我就把她留在家裡了。”
元春知道,蘭朵兒所謂的家裡就是客居的南安王府,見蘭朵兒說有大事告訴自己,忙道:“師父,什麼大事,竟讓師父親自勞動,到這深宮裡來?”
“說來話長,容我慢慢道來。”蘭朵兒先喝了一口茶,才道:“我不僅要告訴你一件大事,還要去找皇上,告訴他一件大事。”
元春一驚,道:“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是朝廷中有人作亂?”
蘭朵兒點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樣。這事以後你就明白了。先說你要知道的事吧。”
“我和紅繡這幾年沒事幹,一邊查訪我弟弟的下落,一邊也查訪你們賈府蓉大*奶的身世。那穩婆的家人終於有了下落。”
“真的?那秦姐姐是不是淑妃娘娘的孩子呢?”元春有些急切地問道。
抱琴倒是第一次聽說東府蓉大*奶的事,聽到此處,心中甚是詫異,卻也不好發問,只尖起耳朵聽她們說話。
“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不僅僅是穩婆的家人有了下落,便是我的弟弟也略微有了一些線索呢。”蘭朵兒微笑著道。
“那恭喜師父了。終於找到自己的親人了。”
“還早呢。只是有線索,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得慢慢地察訪。只是因為另有了新的情況,急需回來給皇上報信,才趕了回來,不然我還真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