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夫君,&rdo;那人似乎還不高興了。
白小蝶卻無心與他爭辯,他只想讓這無理取鬧的人把熱茶喝下去,醒一醒酒,可無奈手被一直攥著,脫不了身。
&ldo;將軍,你先把手放開,有話慢慢說。&rdo;
&ldo;我不,你不叫我夫君,我就不放,&rdo;那人借著幾分酒意,再次耍起了無賴加流氓。
白小蝶只覺得無奈,又有些可笑,其實,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人得不到,為何卻偏偏對自己如此執著,又或者,自己是否,真的辜負了他?
正自我解嘲中,那人卻將流氓行徑再度升級,一用力便將他攬進懷裡,隨即貼上了他的兩片朱唇,撬開了貝齒,攻城略地。
&ldo;將軍,你,你快放開,&rdo;白小蝶腦子已經空白,他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只能無力的推拒,&ldo;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rdo;
&ldo;我後悔了,&rdo;那人沉重地喘著氣,緊緊抱著他,&ldo;我以為只要對你好,真心疼你,愛你,呵護你,你就能感動,可誰知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比石頭還硬,怎麼捂都捂不熱……&rdo;
白小蝶一瞬間淚如泉湧,他可能,真的辜負了這個人,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更有甚者,他甚至,都沒明白自己的心。
他不再反抗,閉上了雙眼。周蓉清卻驚喜異常,他終於,不再拒絕自己了。
新春的鞭炮霹靂啪嚓放的正響,漫天的煙花也開的燦爛,屋裡也是暖意如春,白小蝶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褥,淚疼的止不住,眼裡卻是萬丈柔情,1949年的新春,除夕夜,從今夜開始,他就徹底屬於這個人了,他願意陪他一輩子。
新春的鐘聲,已經正式敲響了。
第9章 回京
與新春鐘聲同時到來的,還有一張委任狀。
大年初一一大早,代總統李宗仁的委任狀已經到了周公館,此為雙喜臨門。周蓉清看著這加官進爵的封賞,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如今校長名為下野,但實權仍在,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刻,卻把他升為中將軍長,很明顯就是恩威並施,要他為國盡忠,肝腦塗地。
他心裡一陣淒涼,校長如今可用之人真的不多了,看來,這成都,只怕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白小蝶還在沉沉睡著,周蓉清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他。昨夜真是累壞他了,如今全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跡,周蓉清看著,真的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明明知道他受不住,卻還是管不住自己,他要是萬一有點什麼事,自己只怕真的會殺了自己。
千頭萬緒,卻所幸身邊有一人相伴。
新年很快過了,日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兩三個月眨眼即逝,和談失敗,對岸已經發布了渡江命令,4月23日,南京的總統府,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子,緩緩降下。
周蓉清在公館裡獨坐一夜,在美國的周老爺,泣不成聲,老人家畢生的追求,化為了泡影。
長江以北已經完全陷落,隔江而治的計劃也已落空。共軍不會停下攻勢,很快,白長官依仗的天險防線全線潰敗,不站而退,從武漢步步後撤,看樣子是要退到廣西老家。國民政府回遷至重慶,顧長官自徐蚌會戰之後全軍覆沒,同何院長一起,也跟隨校長去了廣州。
成都,風雨飄搖。
校長已下了死令,以黃埔軍訓激勵他,讓他無論如何,輔助胡長官,守住成都,守住四川,可是,天知道,這有多難。
他名為中將軍長,兵力卻沒有增加多少,卻要擔負起一省的防禦,共軍來勢洶洶,嘔心瀝血佈置的長江防禦工事,用都沒用上,就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