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夜將她拎回屋中,然後用完全不像對待病人的態度直直的將她丟在了榻上。
哎呦,肢體的直接接觸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兩隻眼睛不滿的瞪著秦夜“你幹嘛!我在鍛鍊身體!”她氣沖沖的朝他吼道,一百萬個不樂意
“喲,還知道疼就好,照你這麼個自我虐待法,我看用不了幾日你就可以直接去見閻王爺了。”他看著痛的呲牙咧嘴的凌蘿,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就是要這種鮮活的表情才好看嘛
“我要報仇!!!”這段時日的接觸,她充分的將秦夜的惡趣味瞭解了個清清楚楚,他就喜歡折騰她,死變態,她在心裡偷偷的罵了一句,便把頭轉過去不再看他。
“命都保不住了,還大言不慚的談什麼報仇?!”他嘣的彈了一下她被纏的嚴嚴實實的腦殼,語氣中滿是責怪。
過了半響,“嗯,知道了。”她用極低的聲音答道,小到幾不可聞,她知道秦夜聽見了,便把頭埋入被子中,不再說話。
秦夜知道她心情不好,幫她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她咬著下唇,努力的剋制著,眼眶微紅。
這幾日她不停的跟自己做著心裡建設,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才能對得起二師父的在天之靈,可是一想到從小將她捧在手心的二師父已經離她而去,胸腔裡的恨意便像要把她吞噬一般的濃烈。
這些日子,大師傅漸漸將一些過往告訴她,一些她沒有聽過的,關於她的過往。
她是前武林盟主凌霄的孤女,相傳凌家的人血脈為引,再配以秘法,可以得到失傳的武林絕學。
大師傅以前曾是魔教的大護法,後來因感情問題毅然退教,隱居山林,那時便結實了還不是武林盟主的凌霄,兩人相見恨晚,引為知己。
二師父是凌霄的師弟,在得知凌府慘案後,便跟大師傅一起隱居在無回山,將她撫養成人,他們沒想過要她復仇,不過是希望故人能留下一點血脈。
其實對於師傅口中的凌霄,她沒有什麼感覺,她本來就是穿過來的人,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毫無印象,可是師傅待她如女,聶輕塵……
一想到這個名字,她就感覺心口劇烈疼痛起來,特別是那張臉越來越清晰的在腦中浮現之時
是她混淆不清前世今生,才會心存舊念,即便是死,她雖怨念,卻也沒有恨過。
可是當她知道二師父死在他手中,大師兄因他而殘疾之後,她終於明白,這個世界的聶輕塵,根本就不是上輩子那個要娶她為妻的男人。
他要的,是她的命。
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如此深刻的恨意在身體裡徘徊,強烈到讓她恨不得馬上衝到那人面前,將他五馬分屍,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還不行,時間和身子都還不允許,她要忍,要等。
秦夜跟她說,待她身子好了,他會找人幫她做一張臉,一張跟白淺淺一模一樣的臉,然後她便代替白淺淺去那仙靈大會,代替她的嫁給聶輕塵。
她想起初初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兩隻眼珠差點脫框而出,老孃恨不得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讓她嫁給他?不如殺了她!!!
“你知不知道,聶輕塵最出名的是什麼?”他瞪向企圖翻滾的凌蘿,大聲問道,這丫頭有把人弄崩潰的本事,都被包成個粽子了,還沒有片刻消停的。
凌蘿懶得答話,用眼神告訴他,老孃怎麼會明白你這個變態的思維
“聶大盟主最出名的便是麒麟甲,傳聞麒麟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薄如蟬翼。”他好看的眸子閃閃發亮的望向她,臉上帶著一種夢幻的表情“據說從他出生,便穿著從未脫下來過。”
“洗澡也不脫?!”她呲牙咧嘴的大聲問道,一提起聶輕塵她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