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那曾滌生也就做的成,實在不成,就讓廣州的船廠出力,曾國藩都提倡洋務了,天下人還有那個敢歪歪?
至於朝廷,見他的鬼去吧!
“可是……”
楊老三的思路是不錯,在座的三人也贊同,但曾國藩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究竟是哪裡不妥,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清楚。
對於西洋的奇淫技巧,曾國藩還是抵制的,但現在這局勢,好像楊老三說的,委實是條不錯的路子,想到了奇淫技巧四個字,曾國藩也知道,自己的疑慮出在哪裡了。
朝廷!朝廷抵制洋務,自己辦洋務,豈不是悖逆之道?
“只是這與朝廷的禁海大政有所衝突,若是學西洋之法,朝廷必然不會支援的。”
思路接上了,話茬也就接上了,曾國藩的話,楊猛早有預料,抵制洋務的話,早些年都被說盡了,翻來覆去,最要緊的還是祖宗成法四個字。
“那曾夫子就是支援朝廷屈服於夷人,接茬割地賠款了?”
“這話從何說起?”
楊猛的這頂帽子就扣得有些大了,新帝最煩的就是割地賠款四個字,這話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自己怕是前途難料啊!
“從何說起?就從林元撫大人說起吧!曾夫子你覺得林元撫如何?”
說到這洋務,林老虎是個跨不過去的檻,大清首倡洋務的就是林老虎,看看這位曾夫子,對他有什麼看法吧?
“林大人自然是鐵骨錚錚的一世名臣,無論是文章還是治國的方略,曾滌生都敬佩不已。”
同為讀書人的楷模,曾國藩與林則徐之間,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林則徐雖屢遭罷褫,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曾國藩卻是清楚的,不是他的國策不濟,而是林則徐的時運不濟。
“那林公所倡之洋務,你曾夫子覺得有無必要?”
“這個麼……英夷已定,慢圖也可!”
說到事關原則的東西,曾國藩還是相當倔強的。
“慢圖?你曾夫子有多少時間慢圖?長毛賊佔據了江寧,你來說說這江寧隔著哪裡最近?”
“上海道!莫不是……”
一想到這個,曾國藩真是有些驚訝了,若是長毛賊與英夷交通的話,事態就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莫不是?你說這長毛賊的魁首洪秀全,用的是什麼玩意兒?”
楊猛瞄了一眼曾國藩,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冷笑,慢圖?怕是快圖、急圖這時間都不夠,慢圖?等著捱打嗎?
“洋教!哎呀……”
有些東西,就是經不起推敲,楊猛這麼一聯絡,曾國藩的心也吊了起來。
“洪秀全是哪裡人?”
“廣東花縣人!”
“廣州是個什麼地方?”
“五口通商的商埠!”
“這英夷與長毛賊。還是一點瓜葛也沒有嗎?”
洪秀全的老家在哪裡?朝廷自然是知道的。這位屢試不中。籍貫朝廷那邊自然會有的,洪秀全、廣東花縣、拜上帝教、江寧,這條線串聯起來,不誤會都難。
“有!還是莫大的牽連!”
這下曾國藩也服氣了,若論看大局的眼光,自己不如這個楊老三,而左宗棠也是一臉的欽佩,這話說出來之後。左宗棠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硬是揮不去洪秀全與英夷之間的關係,陰謀啊!
“曾夫子,你知道西面有個印度嗎?”
“略知!”
“你知道英夷是如何統治印度的嗎?”
“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孔孟禮教,是不是有句話叫做,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
“有!”
“那曾夫子,如今你是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