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實在是不錯,從寧鄉到常德,從常德到嶽州。
曾滌生率領不斷擴大的湘軍,解了嶽州之圍,將幾萬太平軍一路趕到了嶽州以北的城陵磯,方才停住了兵鋒。
嶽州城外,左騾子和曾滌生也會了面,雖說心裡對左季高多少有些嫌隙,若不是左季高在嶽州得勢,他曾滌生怎麼會大敗於靖港呢?
但左季高還算不錯,支援了湘勇萬餘斤土藥,幾十條洋槍,對這些玩意兒,曾滌生現在已經看得很淡了,沒有這些東西,自己不一樣打的長毛賊雞飛狗跳嗎?
西洋的艦船,也被曾滌生否了,在衡陽他花了四萬軍費,建造了一個船廠,各式的戰船,都在建造之中,三五個月打下江寧,怕也不是什麼問題。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左騾子要去湖南的巡撫衙門上任,嶽州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只能匆匆作別了春風得意的曾滌生。
嶽州之圍一解,一支兩千人的隊伍,也趁夜進駐了嶽州,見了杜伏虎、杜擒虎兄弟。和那一干健壯的楚勇之後。左騾子知道該表一表忠心了。這楊老三太過厲害,反朝廷怕是也比反楊老三容易的多。
杜伏虎兄弟到了嶽州,第一件事兒,就是選兵,想跟著左先生打混的人不少,兩三千是有的,但杜伏虎兄弟,卻只選了千餘最精銳的。槍炮軍械他們帶的都有,遠嶽州營的裝備不動,他倆就用自帶的裝備,武裝起了楚勇的骨幹力量。
湖南戰線節節敗退,對此石達開也是無可奈何,曾國藩的異軍突起,讓遠在安慶的石達開也有些應對不及時,路途太過遙遠了,林紹章湘潭一敗,就是個轉折點。雖說曾天養率軍守住了城陵磯,但石達開知道。天兵在湖南的大勢已去,想要再戰湖南,只能重整旗鼓了。
如今湖南的大軍,戰心已失,戰的越多敗得越多,不若收縮實力,重整旗鼓。
石鳳魁在寧鄉大敗一場,惹得東王動怒,斬了石鳳魁,對此石達開也多少有些怨言,畢竟是自己的族兄,多少也應該留些情面的。
這次領軍的幾個,個個都吃了敗仗,為什麼獨獨斬了石鳳魁呢?再有與石鳳魁搭夥的黃再興,可殺不可殺,何苦一併殺掉呢?
如今天國的戰將凋零,石達開指揮起來,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羅大綱、秦日綱、胡以晃,那些老兄弟還在就好了。
想到了這裡,石達開也意識到了駐在武漢三鎮的楊三哥有多歹毒,當年若不是自己下令召回了林吉李三將,怕是天國的一干戰將,都要殞在楊三哥的手裡。
楊三哥對天國分外的熟悉,看來他之前打殺羅大綱、秦日綱、胡以晃三人,也是有所預謀的。
本想著給楊三哥去一封書信,借道的石達開,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怕是楊三哥那邊早就有所算計,放大軍過境,怕是居心不良吶!
就在石達開謀算的時候,湖南的戰局又有了變化,曾天養這個剛剛升為秋官正丞相的老將,竟又死在了城陵磯前線,大軍再次潰散,看來,自己不出馬是不成了。
將近八萬大軍,一路走下來,在湖南不僅一無所獲,而且折損了大半,石祥禎、韋俊部撤回來兩萬餘人,曾天養的殘部也就萬餘,這一場大敗,也算是空前絕後的。
湖南一役,敗就敗在了楊三哥、左宗棠、曾國藩手上,楊三哥的實力深不可測,左宗棠也就是個守城的,而曾國藩就不同了,之後這位怕是天國的大敵啊!
曾國藩在湖南打的有聲有色,可湖南的難民,並不曾有一日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哥老會的人,各地的一些悍匪,紛紛加入湘勇之中,這些人極擅隱藏,打仗之時兇猛異常,劫掠起百姓來,更是兇猛異常。
這些人可不是綠營兵能比的,即使是劫掠,也會打著太平軍的名頭,發財的事情,他們偷偷的做了,而劫掠的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