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
「爸。」
「盛叔叔。」
盛知行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梭巡而過,點點頭,「言落來了?」
「剛開完專案籌備會,我和月亮談點事。」
盛望舒乾笑著,點點頭。
盛知行站在辦公室門口,目光晦暗不明,他的視線再次停留在言落身上,停頓一秒,點頭笑說:「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言落:「已經沒大礙了。」
「嗯。」盛知行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要仗著年輕就隨意揮霍,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言落點頭:「是,您說的對。」
盛知行笑了聲,瞥一眼盛望舒,「堵門口乾嘛?不歡迎我?」
「當然歡迎,盛董請進。」盛望舒佯裝著平靜讓出通道。
盛知行大步走進來,話還是對言落說的:「好久沒見你,今晚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
「下次吧!」
盛望舒和言落再次同時開口。
言落微微怔了下,看向她,盛知行也同時看向她。
霎然的沉默,盛望舒清了清嗓子開口:「爸,言落今晚要加班開影片會,你這麼一說,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絕。」
盛望舒將徵詢的目光轉向言落。
言落低咳一聲,從善如流地笑了聲:「沒關係,我把會議延後一個小時就好了。」
「哎,飯什麼時候吃都行,還是工作要緊。」盛知行不贊同地制止。
「那好吧。」言落偏頭,視線似有若無地在盛望舒臉上劃過,笑著看向盛知行:「那盛叔您先忙,我改天去家裡看您。」
盛知行頷首:「好。」
言落告辭離開,走到辦公室門口,他腳步忽地一頓,轉頭看向盛望舒,唇角噙著抹笑:「月亮,那件事兒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事兒就說定了?他們說什麼事兒了?
盛望舒腹誹著,朝他揚起一個天衣無縫的職業笑容:「好。」
—
盛望舒和盛知行單獨吃了晚飯才回家。
開車進車庫,她減慢了速度朝著自己的停車位開過去,遠遠看見停車位那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車燈照過去,是言落。
盛望舒怔楞一瞬,唇角微微向上翹起來。
言落從停車位上離開,走到一邊,讓盛望舒把車開進去。
盛望舒熄了火,卻沒急著下車,她降下駕駛座的車窗,朝外面看過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言落走過來,閒閒站在車門邊,低頭看著她,「等你。」
盛望舒:「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
言落笑了笑:「算了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
好像從以前起就是這樣,他總能對她的事情「料事如神」,像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一般。
現在盛望舒明白了,那個特異功能名之為用心。
她沖他皺了皺鼻子,笑了,正要再說話,眼前視線忽地一黯。
言落俯身,隔著敞開的車窗,親上了她那因為微微皺起而顯得俏皮的鼻尖。
清淺的一個碰觸,他的唇隨即向下,落在她柔軟的上唇。
似有若無地輕吮了下,他低喃:「我做事喜歡有始有終。」
「下午沒親完,現在補上。」
鼻息之間滿是男人身上令人安心的檀木香味,盛望舒手指下意識地揪緊了他的領口,張了張嘴,想要抗議。
卻在下一秒,被他趁虛而入,用舌尖撬開了牙關。
這個吻動情而漫長,結束時,兩人都有些氣喘。
盛望舒面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