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袖。”
影子豹淡淡笑道:“原來紅袖如此在意自己並非夫人。”
丫丫滴!他還打算佔我便宜的對吧?!
阿飛怒道:“住口!”
他的這兩個字不但驚動了枝頭聊著天的小鳥,也驚動了場下看熱鬧的兩位觀眾。
白嶺身子一晃,已落在我們左上方的一截小樹枝上。
荊無命抬起了頭,瞧見我,那肩膀似乎晃了晃。
阿飛右手按在腰間,我似能感覺到他燃燒著的怒火讓他的肌膚不斷升溫。
但,這個時候若打起來,阿飛絕對會落下風。
白嶺嘆了口氣,那聲音之中竟帶有一絲冷意。
哎!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叫他二哥,因為這隻豹子認識的那個葉紅袖“應該”並不認識白嶺。
我忙指著樹下與李尋歡對峙的那隻豹子,問道:“他是自願的麼?”
影子豹道:“不是。”
阿飛冷道:“你對荊無命做了什麼?”
那豹子似乎很詫異:“你竟知道?”
廢話!金錢豹死了兒子,這世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小荊童鞋了,除了這只不良惡豹在小荊身上做手腳之外,還有什麼能將他迫來跟李尋歡打架?
“我似乎小看你了。”影子豹直起身子,越過我的腦袋打量著阿飛。
阿飛瞪著他,冷冷道:“你對荊無命做了什麼?!”
影子豹悠悠道:“他只不過服下了嗜憶。”
我倒抽一口冷氣,嗜憶!!
那是苗疆的一種食忘憂毒草和蠱主之血長大的蠱蟲,若在十天之內未能拿到解藥,中蠱者就會變成一具沒有記憶沒有情感的行屍走肉。
白嶺道:“很罕見的蠱蟲。”
阿飛道:“原來你會養蠱。”
我才要開口,忽然記起在他眼中的那葉紅袖似乎只是個商人。
影子豹道:“林仙兒是個多才多藝的女人。”
原來是林仙兒教他養的。
我斂去眼中怒意,心說本來還想饒你不死,現在……
白嶺淡淡一笑,問道:“荊先生中蠱已經九日,對麼?”
我看了白嶺一眼,嘻嘻一笑,搖著阿飛的胳膊道:“帶我下去好麼?我有話問那個荊無命。”
阿飛小心將我帶下樹,落在荊無命身邊。
不等我開口,阿飛就問道:“你,要一個還是要兩個?!”
我撲倒。
他那個兇狠地口氣聽上去分明就是在說“你要一隻我就把另一隻打死,要一雙我就把樹上那隻打殘!”
荊無命看了看阿飛,又看了看我,慢慢道:“每個人,都只有一顆心。”
背對著我們的金錢豹身子忽然晃了晃,李尋歡凝視著他的目光忽然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複雜,那複雜中還帶著一絲憐憫。
他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
金錢豹道:“我知,若贏了,他也不會給我解藥。”
他頓了頓,又道:“我急於求成,已落了下風。”
我汗然。
原來剛剛這兩隻face to face已經是在比試了。
我以為他們倆在耍酷飈殺氣。
樹上的白嶺與那影子豹已開戰,從這裡看上去就瞧見兩抹白影飄來飄去,松針有如下雨一般刷刷落下。
李尋歡沒有抬頭,金錢豹也沒有瞧樹上的戰局。
我輕輕道:“上官金虹,我能救荊無命。”
那豹子一震,猛地撩袍轉身,“唰”地出現在我面前,兩眼瞪得像銅鈴。
“此話當真?!”
我輕輕後退一步,騰出一個空間,斟酌片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