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慢條斯理的用刀和叉子,和他盤子上的一塊肉排奮鬥著。
“張野,你這說的什麼話?”韓冬臉色一沉道,“每個人吃飯都有自己的習慣,又何必和別人相比?”
張野在韓冬面前,可不敢放肆,訕訕一笑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慶鈴倒是沒想到她打趣的話,卻引眼前尷尬的一幕。
她心底對秦亂敵吃飯時的慢條斯理,不言不語,變相的讓人產生一種他對眾人的漠視之感,慶鈴心裡是有些不快的,所以她才故意將話題引到自己家的老爺子身上,其實也是在隱隱之間表達她心中的不快之意。
若是秦亂敵是明白人,他應該懂得放下他的就餐習慣,和大家打成一片,給大家一點面子才是。
但偏偏,她的話,卻被張野**裸的揭掉了面紗,造成了如今尷尬的氣氛。
秦亂敵徐徐放下刀叉,拿起一塊白色餐巾擦了下嘴,才淡淡道:“很抱歉我的就餐習慣讓大家不快,但這是我多年的習慣,我不想改變,也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若是讓大家不快,我只能說抱歉了。”
韓冬哈哈笑道:“亂敵學弟堅持自我風格,不為任何外力所動,這很好嘛,人嘛,就貴在堅持,唯有堅持,才能成功,亂敵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就是和堅持分不開的嘛,我佩服你,來來來,身為學長,我敬你一杯!”
秦亂敵舉起酒杯,和韓冬對了一杯。
他這已經算是很給韓冬面子了,這次畢竟是秦亂敵請客,席上氣氛出現尷尬,他免不得要緩和一下,不然好心請人吃飯,卻結下了嫌隙,這頓飯,也未免太不值了。
秦亂敵不是死腦筋,不懂變通的人,他對自己的朋友很好,對那些自己沒有好感,也對自己沒有好感的人,他秉持冷漠無視的態度,只不過眼下,也只是張野一人令他反感厭惡而已,秦亂敵倒不好因為張野,而對眾人同等視之。
韓冬對張野道:“張野,你也給亂敵敬一杯酒,為剛才的言語失禮陪下罪如何?”
張野臉色很是難看,要他向秦亂敵賠罪,有沒有搞錯?
秦亂敵已經淡淡道:“不用了,我並不放在心上,大家開心就好,別因為我而掃了大家的興,還是我敬大家一杯吧!”
氣氛雖有所緩和,終究還是不如先前。
分別坐在秦亂敵左右的鐘靜雅和莫東溪,也不知怎麼緩和氣氛,乾脆也不言語,各自默默就餐。
就在各自心情有些複雜的就餐時,卻猛地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騷動之聲,跟著轟的一聲,整間房間都猛地晃動了一下,陣陣尖叫聲隨之從樓下傳來。
“生什麼事了?”
喬治尼卡斯離門口最近,第一個推開包廂的門,衝了出去。
秦亂敵等人也先後離席,走出包廂,從二樓扶欄望樓下大廳看去,卻見大廳一片狼藉,正中間,有五個身披重甲,一臉繞腮紅鬍子,氣勢驚人的戰士,在五人的中間,是一個黑袍法師。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竟敢對我家主公無禮!”一個手持重達三百公斤雙板巨斧的虯髯戰士厲聲震喝,其聲雄壯如雷,震得眾人的耳鼓都一陣麻。
這個虯髯戰士的雙板巨斧斧刃,赫然流淌著猩紅的鮮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在他們腳下,躺著一具被攔腰砍斷的屍體,五臟和大小腸,撒了一地,讓人觸目驚心!
他們的對面,是一群臉色駭異的大漢,看其穿著打扮,顯然都是一些城市中的混子。
也不知這些混子是怎麼惹上有五個紅鬍子戰士守護的黑袍法師,衝突之下,被無情的幹掉了一個。
“你們這些異鄉客吃了豹子膽了?敢在涼州城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你們死定了,治安官會判你們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