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去,只要好好伺候夫婿,孝順公婆,做個輕輕鬆鬆的少奶奶就成了,呵呵呵。”
方氏笑著將那匣子東西給了佟孝家的。
荀卿染三就不敢相信方氏會白白陪送那些嫁妝,果然是在這等著她了。荀淑芳出嫁,方氏是扣下了陪嫁丫頭的賣身契,荀淑芝出嫁,妝匣半空。到了她這,乾脆派個嬤嬤把她全給架空了。
佟孝家的接了匣子,一張臉笑的直髮光,也不知她下了多大的本錢,才討了這個好差事。
荀卿染起身向方氏福了一福,“太太對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這輩子都不敢忘。”又向佟孝家的行了半個禮,“我年紀輕,很多事情不懂,還請以後嬤嬤多教導我。”
荀卿染如此馴順,方氏心中很是暢快,那佟孝家的更是把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荀卿染從方氏屋裡出來,袖內只多了一本小冊子,是方氏私下塞給她的,囑咐她行夫妻之禮的時候再看,除此之外,再無別物。
回到水畔居,荀君暉還沒離開,聽荀卿染說了這些話,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豈有此理,哪有把嫁妝和丫頭們的賣身契都給下人掌管的,這下人還不是姐姐的人,這是要架空姐姐,還有沒有主僕尊卑。我去和她講理,還要告訴父親去。”
荀卿染拍拍弟弟的肩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她不過是不甘心,給我添堵罷了。你現在去說,她只怕早準備了多少條道理在那等著呢。人家沒有尊卑不分啊,不過是心疼我,讓我不用操心,把事情都交給下人去管罷了。只不過,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出了這個門,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我總要告訴父親的,看父親怎麼說。況且,姐姐,你養在深閨,桔梗她們也都沒出過門,外面那些婆子們什麼事沒見過,什麼事沒做過,姐姐你又經過多少事,她又有個教養嬤嬤的身份在那擺著,我怕姐姐吃虧。”
“她有身份,卻還是奴才,我卻是主子。你放心,姐姐總有辦法的。”
“姐姐。”荀君暉顯然並不放心。
“那我有應付不了的事,就派人找你幫忙,好不好。”
“嗯。”荀君暉這才點頭,“我與齊儀交好,他為人赤誠,姐姐有事,也可找他幫忙。”
齊儀,那個開口就掉書袋的小男生,荀卿染一笑,為了讓弟弟放心,滿口應承下來。
轉天就是婚期,天沒亮,荀卿染便起了身,洗漱、梳妝打扮,穿上一層層嫁衣。就要離開這個家,到一個新的生活環境,荀卿染有些恍惚,少不了還有幾分忐忑,幾分期待。
喜娘過來給荀卿染蓋上蓋頭,荀君暉特意從書院請了假,早和荀大老爺打了招呼,親自背荀卿染上轎。
荀卿染坐在轎子裡,不知走了多久,只聽得鼓樂喧天,心知是到了安國公府。安國公府正門開啟,從正門到儀門,一直到二門,都鋪著厚厚的紅毯。
花轎落地,荀卿染聽得外面有些喧鬧之聲,不過片刻,就遠去了,也聽不清是什麼事。喜娘過了一會才掀起轎簾,就有一個五六歲盛裝打扮的出轎小娘,用手輕輕拉了荀卿染的衣袖三下,喜娘這才上前,遞了條紅綢帶在荀卿染手裡,扶了荀卿染下轎,先跨過一個硃紅的馬鞍子,這才走上紅毯,一直到喜堂來。
有贊禮者高聲贊“吉時到。”喜娘扶著荀卿染站到右側,紅綢帶那段的人站到左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贊禮者一聲“禮成”。
荀卿染在喜娘攙扶下,感覺到紅綢帶那端有人輕輕牽著,往後面走去。荀卿染看不到,感覺是走進一個屋子裡,被人扶著坐到床上。
“快掀蓋頭,大家好好看看新娘子。”有人笑著道。
蓋頭被掀開,滿屋子都是或熟悉或不熟悉的笑臉,尤其身旁這張,笑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