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設計的,在天花板的位置用一塊完全透明的膠布封頂,即便是躺著也能隨時看見那皎潔的月。
可如此等到了白天,該死的太陽將比最吵鬧的鬧鐘更煩人,鬱悶的是鬧鐘可關,太陽你又只能望著它無語。
顯然這種帳篷不是給懶蟲設計的……
“早知道就該先開啟看下了。”無奈的搖頭,許哲拿出了眾多“不要錢”的食物,大到麵包,小到棒棒糖,如同搶劫了小賣部一樣。
事實他確實搶了……
當吃到坐不直腰了,許哲終於雙手抱頭躺了下來,口裡含著棒棒糖,透過討厭的天窗看向了並不怎麼討厭的月亮。
直到閉上了雙眼,直到嘴中的棒棒糖棍不再晃動,許哲也是深深的睡去。
偌大的湖邊露營地上一片寂靜的景色,所有的人都進去了夢鄉。而淡淡的霧氣也開始在湖的面上形成,證明著冬季已經來到了啊。
也是在這寂靜的森林,寂靜的湖邊,不知道是從怎麼地方,傳出了一首輕輕的歌,哼唱的女人聲音甜美的任何天王巨星無法比擬,而這沒有歌詞,甚至沒有樂器伴奏的歌,彷彿擁有著魔力,讓人做上了最幸福的美夢。
突然,在那滿是霧氣籠罩的湖面之上,一圈帶著月之光輝的波紋成圓形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似出水芙蓉,一位女孩從水中脫穎而出。水面之上,完全暴露在外的纖瘦上身沒有任何衣服的遮蓋,只有瀑布般的黑髮勉強的擋住了翹起的酥胸與細滑的脊背,讓人擔心她的身體。而一張清秀的臉龐還帶著些許孩子的幼嫩……
她在歌唱的,紅潤的嘴唇不過上下輕柔的運動,卻發出著如同天籟一般的音符。
屹立於水面,她徑直的來到了湖畔邊,驚異的是上岸的女孩沒有腳支撐自己的身軀,腰部之下竟是從水中拖出了一條樹幹般粗壯的黑蛇,蛇身盤繞著女孩的身軀而上,分不出是尾巴還是頭部的寬大蛇頭安靜的靠在女孩的肩膀之上,吐著血紅的信子。
此時才發現,在她的面前不遠處,正是許哲搭建的那扭曲變形的黑色帳篷……
跟隨著女孩激盪起的還未散去的波紋,一個猙獰的怪物由那死靜的湖中行走了出來。
人類男性的軀體,卻沒有人類的雙臂與頭顱,雙臂是一對巨大螃蟹般的鐵鋏,頭部則是蝦形的頭部,由蝦頭後自然下垂的鮮紅蝦尾,像一頭最怪異的頭髮披在這怪物的背後。
“溺之女,你確定搞定了嗎?”因為是蝦的頭,所以完全看不見這怪物的嘴,只能聽見一個沉重的聲音如此的問著。
“放心好了……”終於停止了歌唱,那被黑蛇盤繞的女孩露出一了個詭異的笑,“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送葬之歌’的,三小時間內,這裡的人都會睡的像死豬一樣,就是被殺也不會有任何的知覺。網剪,放心剪掉他的腦袋吧。”
“怪不得在海上你有另一個名字……魔音女妖。”徑直的向前走去,網剪那自然下垂在身側的右手鐵鉗條件反射的一張一合,“噹噹噹”的撞擊之聲,陰森恐怖的讓人骨骼發麻。
他們是暗殺許哲的部隊,可卻不僅僅只有他們而已,不知什麼時候,一位全身被漆黑陳舊長袍籠罩的身影出現在了那溺之女的身邊,直直看著那走向目標所在的網剪,“勸你們最好不要太過的天真,還記得童子和凝找我們時說過的話嗎?他是比惡魔更可怕的人類。”
“再可怕,終究還是人類……”網剪站立在了那彆扭的黑色帳篷前,輕鬆的一次揮手,偌大的帳篷整個了翻了過來,就像一堆沒用的材料,落在了一邊的草地之上,那些許哲辛辛苦苦釘好的固定繩索,連絲毫抵禦都辦不到。
只見月光之下,兩個並排的睡袋之中,吳倩依舊睡的深沉,不知道是因為旅途的勞累,還是溺之女那送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