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要用的洗漱工具和毛巾準備好了，連牙膏也擠好了，鬱清棠默了一會兒，拿起牙刷，對著鏡子刷起牙來。

程湛兮動作麻利，鬱清棠洗漱的工夫她便將揹包整理一新，經過了一天的揹包負重減少了一半，她輕輕鬆鬆地背在身上，伸手取下鬱清棠掛在衣架上的黑色風衣，搭在臂彎裡。

鬱清棠把反鎖的衛生間門開啟，往外走了兩步，程湛兮遞來風衣。

鬱清棠展開穿上，剛穿好，程湛兮拿著她的鞋過來了。

鬱清棠趕在她蹲下來之前，快走兩步接過來，坐在床沿，彎腰穿鞋。

房卡從凹槽裡抽出來，燈光瞬間暗下，程湛兮關上了303的房門。

清晨寒氣重，風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灌進來，程湛兮轉過身看到鬱清棠雙手插兜，不明顯地縮起肩膀，瑩白的下巴藏進豎起的衣領裡。

程湛兮換到另一側擋住風，手環過鬱清棠的肩膀，借著身高優勢將她半邊身子攏進懷裡。

鬱清棠僵了僵，沒拒絕。

「鬱老師下次出遠門，最好穿件防風保暖的衣服。」程湛兮在電梯裡放開鬱清棠的肩膀，按下1樓。

「謝謝程老師提醒。」

「回去我把衣服的連結發給你，有黑色的。」

「……好。」

「如果你願意嘗試的話，其實淺色系也有挺多好看的，你到時候慢慢挑，或者我給你挑？」

「回去再說吧。」

「好。」程湛兮笑笑。

電梯抵達一樓，程湛兮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前臺沒有人，旁邊的休息室房門半掩，程湛兮熟練地走過去敲門，禮貌輕柔地出聲道：「你好，我們要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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