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樵已經扶著樓梯慢慢地下來了。
“雲樵……”曾濤首先站起來:“我,以你的私人醫生兼護理的身份,不同意你剛剛的決定!”
“曾濤,這個會很重要,我必須去!”楚雲樵緩緩地步到餐廳坐下:“大不了,我答應你,會完了就回來。”
“哎,你這句話聽一次信,聽100次還信的話,就是挑戰我曾濤的智商了。算了,難得說,我陪你去。”看著楚雲樵微蹙起來的眉頭,曾濤連忙加了一句:“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同意你去!”
楚雲樵無奈地點點頭,轉向岑豪,“那我們就走吧。”
說著,撐著桌沿,慢慢站起來。雖然動作已經很小心了,但體位的改變還是讓他禁不住一陣暈眩。他微滯了下,才慢慢地轉身向大門走去。
“小豪,GA公司那幾樣東西在東南亞的代理權最終給了誰?”剛坐上車,楚雲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便開始詢問工作。
“得了吧,你就不能趁著去公司這段時間先休息下,公事等到了公司再問?”以為自己已經是修行高超的曾濤見一臉倦容的楚雲樵又變成了“工作狂”,還是禁不住開了腔。
“曾濤……”楚雲樵低低地喊了一聲,語氣中分明帶著執拗。
“好,我不說了!”曾濤氣惱地把頭扭向窗外,不再說話。
“小豪?”
“最終給了新加坡林氏。”坐在副駕上的岑豪輕輕地說:“林氏這次很有誠意,專門派了它的執行總裁去英國和JAMAS談,給出的條件也很優厚。”
“林氏在新加坡本土和東南亞一帶也算影響力很大的企業。這些年,我們和他們的往來雖不算多,但他們一直很有誠意和我們合作,只是沒有合適的專案。這次透過GA代理權的事,也算是和我們扯上了關係,以後應該是個雙贏的局面。”
“你一直說要在東南亞找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難道心中想的就是林氏?”
楚雲樵輕點了下頭,微閉了眼,身子往後靠了靠,“幾年以前,我曾經和他們的董事長有過一面之緣……”剩下的話,楚雲樵沒有再提,一絲痛楚卻不經意地劃過面頰。當年,就是在這裡,和林炯見過一面。然後,自己就進了醫院。若楠當夜就趕了過來……
心臟處傳來的熟悉悸痛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些。
“說起林氏,前兩週,他們還發過來一張喜帖,邀請你去觀禮。他的兒子,就是現在林氏的執行總裁訂婚大典。”岑豪並沒有注意到楚雲樵突然變壞的臉色,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賀禮,到時託人帶過去。”
這幾年,隨著楚氏在亞洲企業界的崛起,每月這樣的貼子不知有多少,楚雲樵從未出席過,有時是委託他參加,有時就是託人帶個賀禮。自從5年前那場災難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了。
“他們什麼時候訂婚?”楚雲樵捂著胸口,隨口問。
“讓我想想……”岑豪託著頭想了下,“今天是5月5日,應該是大後天。”
“大後天?5月8日?”楚雲樵聲音淡淡的,臉上的表情卻扭曲了下。
“對,是5月8日!”
“5月8日……真是好日子!”楚雲樵的聲音突然蕭索了下去。
“雲樵……”岑豪也驀地想起了什麼,急急地想說點其他的什麼岔開這個話題。
“小豪,讓曾妮替我訂8號去新加坡的機票吧。”沒等岑豪說出下文,楚雲樵再度揉了揉額角,輕輕地說。
“你是說……”岑豪對這樣的變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這次觀禮,我想親自去!”
試禮服
雖然這次的英國公差勞神費力,很是辛苦,昨天深夜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