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結婚吧。”說出這句話後,安哲瀚自己也覺得有些倉促,可他確定,此刻他的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又是在想什麼方法捉弄她?葉婭楠有些惱,今晚,他逗她,捉弄她的時候還少嗎?
“我是認真的。”他訕訕的笑,有些自嘲。
“安先生,”葉婭楠不悅,“我今晚來,只是試著想請你讓我分期付花瓶的錢,並沒有… …”
“你如果你沒有企圖,怎麼會偷看我洗澡?”安哲瀚的唇角一勾,玩著幾分曖昧:“還是,你想看過就算了?不打算負責?”
又來了,他又來了,他又這樣戲弄她,葉婭楠惱了,咬咬牙,“無賴!”
“你是在說你自己,還是在誇我?”安哲瀚促狹的笑了,她真的太容易生氣了… …嗯,生氣的樣子也可愛,“
葉婭楠氣極了,順手拿著身邊的抱枕就朝他扔了過去,他沒接,那抱枕打在他身上,又旋即落在了地毯上。
看她氣呼呼的模樣,安哲瀚心情愉悅,唇角微揚,笑了。
…
葉婭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和我結婚吧。”
“我剛剛的提議,希望你認真考慮。”
安哲瀚的話縈繞在她腦海裡,雖然他一直不停的調侃逗她,她卻不可否認,他不是在開玩笑,而他的提議影響了她的思緒。
那花瓶是個天文數字,如果不能及時達成賠償協議,或者無法賠償,那麼,安氏集團申請強制執行的話,怕是連父親的家政公司、家裡的房子也只有賣了,可即使全賣了,卻達不到花瓶價格的一半。
母親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大好,而父親還在醫院,她懊惱,僅僅是她的失誤,卻連累了一家人,甚至會讓父親半生的心血付之東流。
難道,就只有跟他結婚嗎?可她和他只明明只見過幾次面,算不上很熟啊。
葉婭楠記得袁佳曾說過安哲瀚父親的遺囑,而他也坦承過,他需要一段婚姻,一個妻子,而他也只是覺得他合適“妻子”這個名份,所以才提了這樣的話。
驀然,安哲瀚與席濤之間曖昧的眼神竄入葉婭楠思緒裡,她心裡,微微的澀著。方蕾曾說過,“跟一個同性癖好的人結婚,就只能做名義上的夫妻… …”
名義夫妻?
這個詞躍入葉婭楠思緒裡。
就在這樣迷迷糊糊裡,葉婭楠輾轉到窗外發白才睡著,卻在沉夢裡被蒙芳韻焦急的聲音喚醒。
醫院來了電話,說葉遠航病情突變,母女二人匆忙間趕到醫院,才知道凌晨的時候葉遠航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
手術之後,葉遠航進了ICU病房,母女倆只能隔著厚重的玻璃看著他。當看著父親躺在那兒時,葉婭楠忍不住落淚了,素日裡要強的父親,此刻卻如此安靜,可他身上的醫療儀器,卻讓她擔心害怕。
“只是輕微的腦震盪,怎麼會突發腦溢血?”葉婭楠找到主治醫生。
“病人患有高血壓高血脂,應該是受了強烈的刺激,突發性腦溢血。”醫生拿著病歷簡單的說著,“葉小姐,你放心,手術很成功,相信過幾天你父親就能出ICU病房。”
憔悴不堪的葉婭楠整理著葉遠航病房的東西,卻發現一份由安氏集團遞送的檔案,檔案裡,列出了賠償花瓶的金額與賠償期限,難道是這份檔案讓父親受了刺激。
葉婭楠好不容易才勸蒙芳韻回家休息,轉身卻在病房裡見到了家政公司的幾位員工。只見她們互相看著,吞吞吐吐,似是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出辭職,可… …”張大姐有些為難的說,“可你爸現在住院,安氏那邊的工作也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