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畫作拍品裡有一幅粉色玫瑰。”
“今年不用鮮花。”蕭經聞說,“樣品的款付掉之後告訴供花商接下來不需要了。”
“好的。”韓經理點頭應下,老員工的素養是不問原因,不問方案,直接提出建議,“那麼裝飾物換成熱帶水果?鳳梨芒果這些顏色漂亮而且帶有清香,展會結束後分發給員工們。”
蕭經聞點頭:“可以。”
正式的拍賣會之前會有一個預展酒會,所有拍品會在預展會上展出,時間是正式拍賣會的前一個禮拜。
預展酒會在glea持有股份的酒店裡,不像拍賣會那麼嚴格,一份邀請函可以攜帶兩位同伴。
張渺帶上了小晨和隔壁咖啡店老闆,老闆叫邵恆,因為是畫廊隔壁鄰居,張渺又是比較熱愛社交的人,glea的酒會,不來白不來。
邵恆是個挺開朗又直白的人,一進來就兩眼發光,感嘆道:“林老闆,我靠,我只在電視劇裡看過這種場面!”
林從沚偷偷嗅了嗅,沒聞見花香,他記得前幾天過來還看見了他們訂的花。
其實今天預展會林從沚不太想來,那個擁抱干擾了他好幾天,情緒保養不到位就落不下筆。更何況他畫的還是蕭經聞飄在他露臺上的西裝。
那天他拍下來蕭經聞晾在他露臺的西裝,底色鋪上之後又怎麼畫都覺得不對勁。
灰色的天和黑色的西裝,他是個有絕對色感的人——雖然這個說法不像絕對音感更被認可,但那種冷調的灰和冷調的黑讓他非常矛盾,因為無論如何記憶中的那天是暖色的。
即便那天他斷連了蕭經聞車裡的藍芽,即便那天他真的決定不能重蹈覆轍,但那天依然是暖色。
今天依然斜風細雨,進來展廳的走廊地上鋪著吸水材料的地毯,讓客人們進到展廳裡不會留下水痕鞋印。
林從沚穿一件天青色中式開衫,白t恤,水藍的稍寬鬆的牛仔褲。美院生嘛,美院生最狼狽的樣子只能在畫室裡。
他老神在在地對掖著手,長袖遮到手掌。他進來展廳後多多少少吸引了些目光過來,不過他不在意,偏頭問張渺:“他們水吧檯在哪裡?”
——這就是他願意過來的原因,張渺說今天調酒師在酒會上做喝的。
他曾經在西班牙的郵輪上喝過調的雞尾酒,驚豔一整個航線,之後下船到塞維利亞見到他媽媽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碰見一個超讚的調酒師!’媽媽問‘哦是嗎?聯絡方式要了嗎?’那自然是沒有。
原以為自此錯過,沒想到被蕭經聞給找到了。
“那邊。”張渺指了一下,“看見沒,那個香檳杯的貼紙和箭頭,自己去吧。”
“好。”林從沚點頭。
是個中國義大利混血大叔,紅棕色絡腮鬍,微胖,喜歡跟著音樂節奏一邊shake一邊扭腰。林從沚覺得他應該不會記得自己,走過去後微笑道:“你好,有什麼推薦嗎?”
“是你啊!”驚喜地捂住嘴。
“真記得啊?”林從沚驚訝啊。
說:“我調酒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