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趁熱打鐵道:“表妹,哥哥也不是個無情的,這些年,哥哥行商走過不少地方,也結識了不少神醫,只要你把這宅子的房契給我,侄兒的病,我這個做舅舅的一手包了,直到治好他為止。”
李胖子拍著胸脯,一副有情有義的樣子。原來他還是看中了張家的祖宅!之前是想強買,後來張軒考中了秀才,又得了魏府和縣令的青眼!巴結還來不及呢,也就斷了這個念想!現在,聽聞張軒瘋了,便立馬又生出心思,更是變本加厲,想要來個空手套白狼啊。
看到李氏露出意動的神色,李胖子更是得意,奸笑道:“表妹,你也是命苦,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丈夫,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好不容易供軒兒考上了秀才,軒兒卻在這個時候瘋了,可惜啊!我這個……”
李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寶兒和忠叔,一個拿著掃帚,一個拿著板凳,打將了出去。
李胖子狼狽逃竄,邊跑邊厲聲道:“一個秀才而已,還是個瘋了的秀才,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革除功名了。沒有我的幫忙,你們就守著那個廢物過日子吧!”一席話甚是惡毒。
這邊,看到張母又勾起傷心事,兩眼垂淚,趙母在旁邊輕聲勸慰道:“妹妹,你別聽他胡說,一看就是個騙子。何況,軒兒並不是瘋,只是有些頹廢罷了,我們多多勸解,過些時日也就好了!”不過這話,連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下午,孫子楚、李思睿、王維聯袂而來,看望張軒。
在後院的一個桃花林中,三人找到了獨自飲酒張軒,其實說是桃花林,也不過三五株桃樹罷了,現在更是秋季,上面可是一點桃花也無,只有零星的幾個毛桃。
“哈哈,張兄,怎麼獨自喝悶酒啊!也太不厚道了,來,兄弟們陪你喝!”孫子楚當先道。說完一把搶過張軒手中的酒壺,飲了一口。
李思睿、王維也相繼接過,陪著喝了一口,三人都儘量顯得正常些。
“哈哈,張兄大才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澆愁愁更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如今,這首詩在魏縣都傳遍了,更是被我們這些好酒之人奉為金玉良言啊!聽說張兄做了一個黃粱之夢,這可是傳說中的事!不知張兄可否說出來,也好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跟著長長見識!”王胖子接話,故作輕鬆地勸解道。
“張兄,黃粱夢畢竟是黃粱夢,那都是虛幻的,我們活在現實中,還得為現實中的家人朋友多多考慮啊!”看到張軒不說話,李思睿也加入到勸說的行列中。
“呵呵,虛幻,現實?什麼是虛幻,什麼又是現實?”聽到三人的勸解,張軒呵呵一笑,拿回酒壺大飲一口,邊飲邊朝外面走去,口中大聲唱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看著遠去的張軒,三人對視一眼,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張兄確實大才,單憑這首詩,秀才之中就找不到能相媲美的。”李思睿嘆道。
“確實,可惜張兄沉浸在自己的黃粱癔夢之中,短時間我看很難自拔啊!”王維跟著道。
“嗯,張兄能不能清醒就看他自己了,不過,作為他的同窗好友,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得幫幫他才行。”孫子楚看了看張軒,沉吟道。
“哦!怎麼幫?我王胖子一定義不容辭!”聽到孫子楚有辦法幫到張軒,王維立馬問道,李思睿也露出關心的神色。
“這樣,我們三個回去,盡我們所能幫張兄宣傳這兩首詩。這樣,外人就知道張兄並沒有瘋,只是暫時得了癔症罷了。不然,傳到學政府,張兄的功名可就危險了。”孫子楚對著兩人道。
王李二人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