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訪者的諮詢解答得差不多了，他就向越海女神發去了一支玫瑰和笑臉太陽的表情，這是他向她打招呼的特有方式。

越海女神回覆說：“今天回家有些晚哦。”

“請勝和另兩位朋友吃了一頓大排檔，慶祝我搬新家。也請你看影片，慶祝我初裝攝像頭。願意嗎？”林易渺比平時晚回了一個多小時，就解釋說。他請寧文勝、趙商和付印聚了一次，方知付印受到了父母的干涉，不敢耽誤學業做股票。趙商則托熟人介紹到一家小型私募做了實習操盤手，平時逃課炒股，他只對股票感興趣，嫌聚餐浪費時間，寧文勝再三打電話才勉強出來聚了一次，算是給林易渺面子。

越海女神知道“勝”是指他的摯友寧文勝，沒多問聚餐的事，只是說：“好啊，看看你先。”

他把影片點開了，還看不到那頭，他有些緊張，不知道看到她，她看到他，相互會怎麼想，應該不會太陌生。

雙方的影片都連通了。他看到了穿著白色大衣的她，陌生中有著熟悉，彷彿她就坐在自己面前；她看到了穿著黑色棉衣的他，一臉坦然。兩人在影片裡相視而笑，然後一愣，又都笑了起來。原來他和她的外套裡都露出了紅色毛衣，他是低領，她是高領。

紅色毛衣成了他們的共同話題。

她說：“男孩子穿紅毛衣的並不多，你喜歡紅色？”

他說：“它對我有特別的意義，是潔送我的。”

她說：“是特意留給你的紀念吧！”

他說：“不是，算是一次意外帶來的紀念。”

她說：“說來聽聽，不介意吧？”

他說：“因為它，那年我才下定決定要接她去北京找工作，也才發生了後面那麼多事。”

她知道他與“潔”的一些故事，卻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件紅毛衣，問道：“它那樣感動你？”

他極少提起和梁芝潔的往事，在寧文勝面前也少於提及，但在越海女神面前，他提起“潔”卻自然而然，這是源於她對“高原愁”部落格的瞭解，那是為“潔”而寫的部落格。在她面前，他不想過多地隱瞞，更不會撒謊欺騙，他覺得她是懂他的，如同紅顏知己。他也就想給她講紅毛衣的由來，說：“你體會不到它當時帶給我的巨大感動和動力，那我就講給你聽吧。不過話很長了，只怕你沒耐心聽了。”

她說：“不，我想知道你更多，你是謎一樣的人，我就想知道謎底。”

他傳送了個微笑表情，就開始講起紅毛衣的由來與結果。

當她聽到因為這件毛衣，他帶“潔”去北京找工作而失敗時，發了個委屈的表情，說：“真佩服她能跟你走的膽量。女人能走上這樣一步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只可惜，事與願違。”

他說：“她知道我不能離開她，她也是愛我的。那時，我認為老天在助我們，我們會成功，因為她男友出差了，她能夠走得乾脆。”

她問：“她什麼時候知道你愛她？”

他說：“高二她就知道我喜歡她，我喜歡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同學們都知道。高三她不做我的班主任，去了高一，我親口告訴過她。考上北大後，我找過她，要她等我四年，她拒絕了，說我不屬於利音。我就說如果四年後我留在了北京，就讓她也屬於北京；如果我去了外國，就讓她也去外國。她哭了，她是愛我的，我知道，但她不承認。那時我什麼都不怕，她什麼都怕，怕對不起男友，怕父母傷心，怕師生們笑話，怕失去工作。”

她直言不諱地說：“你的愛很盛大！但她處境不一樣，選擇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