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衣裙剝開的身體,比窗外的雪還要白的奪目。
喁喁私語催熟的慾望像離枝的一串葡萄,顫巍巍的搖搖欲墜讓鄢祝融急不可待的莽撞,他急切切的闖入,襲窗而來的風寒,涼颼颼的激向窄窄的臀部,長長的腿晃,還有半睡眠的陰…部。
喘息著,跌蕩著,嚶嚀著,心慌著,焦灼著,甜蜜著。
有什麼在情難自禁中跳脫,把最後一絲潛伏的罅隙擊破,繼而試圖衝出雪落無聲的壓抑,要把彼此的肉體鑲嵌的無以倫比,要把火熱的愛戀埋入浩浩大地。
“難道皇上想一直這麼坐著?”
“皇后餓嗎?”
“既然不餓,我們再坐坐!”
“可是楨佑還在等我們用晚膳呢?”
“朕斷言,留金肯定安排他先吃了。”
“喔?”
“剛才誰叫那麼大聲,留金耳朵又不聾。”
“明明是皇上……”
“好了好了,別鬧別鬧,”
“就這樣,乖乖的,靜靜的,陪朕再坐會,看看這風雪。”
“……”
“皇后說的很多話,朕都記得。”
“你說沒有孩子不行,但也不能光看數量不重質量。”
“此話甚是在理,想想父皇,他生了十多個兒子,當初他還未嚥氣,為著皇位,就有超過一多半的兒子蠢蠢欲動。後來呢,魚死網破的,現如今,世間手足只剩三人。”
“皇后還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當初乍聽,朕直覺太過市井氣的蠻俗,但細細經過,才知它言簡意賅,乃真言。”
“朕此次回去冬祭,時間雖倉促,但還是抽了一個時辰,把三個兒子宣來,不知為何,朕抱在懷裡,就覺陌生親不起來……不由地,就想起很多皇后說的話,記得你曾跟朕說;‘孩子多,尤其母親不同,父母自無法做到一視同仁。既父親對子女態度各不相同,那將來孩子待父親自然各有感受和保留,有些可能良善,有些可能偏激,有些可能樂,有些可能苦。’”
“當時就想,四個兒子,除了楨佑,其他三個因年紀小,朕確實不常見,生疏也在所難免。”
“後來夜裡,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不由想起當時父皇對我們幾個的樣子,不想也罷,略略回憶,很多細節確是千差萬別,比如他每日晚膳必是回中宮和皇后太子一起食用,風雨無阻,從未更改,直至皇后病逝,也還是不改初衷,只把地點換到了太和殿,人數變成了父子兩人。”
“相比平常難見父親的其他兄弟,我從小就被皇后養在身邊,雖說近水樓臺,常能見到他,但卻也從未被安排入席。”
“如今想來,心裡的嫉妒和難過也不是沒有。”
“朕那些孩子,朕……”
“皇后說的切理,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難。血脈相系,代代相傳,現在即將來,看自己更得看子孫。”
“因貼身之體會,朕曾想過,孩子無需太多。”
“而今,朕卻想和你有很多孩子。”
“不知為何,朕相信皇后生的孩子,必然個個聰明,不會跟朕倒戈相向。”
“皇上,切勿言之過早。”
“您忘了,人心隔肚皮麼!”
“你啊,就這點最煞景……”
“但也還是這點,有時最應景的貼心。”
“不過你說,現在你肚子裡是不是已有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我沒,沒有有孩子的感覺。”
“那有孩子了,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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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