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見過的君山茶,根根挺立、起起落落,之後豎立水裡,就是不肯沉落。
溶月莫名覺得慌,皇帝的手段超過她的預想,她有些應接不暇的排斥。
鄢祝融這次卻異常頑劣,嘴巴像是帶了魔咒的蠱惑;溶月始終緊合牙關的沉默凸顯他的張狂,最後的武器是出乎意料的聲線,低啞終於鑄成性感的階梯,徐徐而升,來得竟比身體還要勢不可擋的奪目。
溶月熬煎,就要泫然欲泣。
可身上的皇帝才剛剛開始,如劇場剛剛拉開帷幕。
鄢祝融嘻戲的太過投入,彷彿真的心悅手下的面板,嘴中的體驗。
溶月忍耐不住的虛弱,有絲絲淺吟滲透出來;鄢祝融卻聽得不能盡興。他目光昏沉的有些痛苦,彷彿在訴說委屈;儘管她袒露相對,他就是覺得若有所缺,不得昨夜之完美。
鄢祝融覺得氣燥,他猛地掀去所有錦緞綾羅;俯身而下,面板和血液在身下成為汪洋,這次,他終於被淪陷。
鄢祝融喜極!
更多成為鼓動起來的信心,他步驟遊刃有餘,很快再見皇后膚脂瑰色,只還沒有昨夜那抹描述不盡、回味無窮的銷魂。
時間格外的超長,皇帝還是頑固不化,不願丟盔卸甲,溶月眼淚瞬間飈飛。
鄢祝融看得一驚,起伏的動作驟然停下,像是車輪與鐵軌擦出意外火花,反帶來突然的呻吟和新鮮;溶月瞬間失色的Jin窒,皇帝已得他所願,再次抱她包進身體。
慾望宣揚下的嘴啄在溶月臉上、鬢角和耳際,像雲絮般輕柔出撫慰,讓溶月無所適從,更失了排斥的底氣;難熬漸過,突然皇帝喉結聲帶暗啞喊出她今世的名字:突然宛如偶遇,聲線陌生而細碎,帶著刺激充足的媚惑:
“溶月,溶月。”
聲聲低語,還不構成悸動,卻讓溶月心驚;它如波紋在風中滌盪,有對防禦神經的侵蝕同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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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一隅,溶月脫離身體,她再次成為一雙漂移四處的眼目,她看的足夠多,但卻都是模糊不清,除了那俯仰之合的性事,草率堪比折斷的半截蠟燭。
這次不是她,那是皇帝和司徒溶月的新婚之夜。
眼睛裡的她清目看著,覺出某種嘲諷,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皇帝!她看的敗興,想要奪門離去,結果卻猛地跌落萬丈懸崖。
意識催動驚恐,溶月嚇出訇然大喊:“NO!HELP!”
“怎麼了?”
“皇后?”
“醒醒!快醒來!”
心臟驀抽,片息間,溶月再次魂歸。
皇帝摟著她,身體抱著身體,皮肉貼著皮肉,緊繃裡盛滿陌生卻不冷,有點像是溫情;有點像灌入火焰的冰水,迅速竄出煙霧同狼狽汙跡,迷眼睛的尷尬。
再次合承的身體,帶著久不褪去的顫抖,也許喜悅也許害怕。
溶月咬牙挨著,沒有抬頭去看皇帝表情;如果能夠選擇,她只想獨自待著,尤其這個時候!她奮力掙脫像尾滑膩的游魚,讓鄢祝融措手不及;但她只是轉身背過,沒有離開。
皇后清冷出疏離,鄢祝融卻只憂心她的失魂落魄;他思忖片刻,無聲躺下,連聲嘆氣也沒有,側身從後面貼近,抱她滿懷。
熱的溫度慢慢回暖溶月身體,她瞌目而睡。宮燈經過屏風和幃帳的圍堵,只剩虛纖昏暗的亮、細縷細碎灑向她頭髮面板。
即使睡熟,溶月仍把臉埋在錦絲鳳被;習慣總是足夠執著,不肯變了當初的樣子!
鄢祝融一點點小心移開被皇后緊攥的絲被,半挪半抱,讓她對著自己;拿手拂去她蓋面碎髮,她盈白纖細的手指緊抓著寶藍色被角,那樣子遠不夠心曠神怡,但卻分外可愛,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