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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前事,五公主似乎應對無力,默默收回手,始終不語。 容淖見?二人僵持,生怕又沒?完沒?了,突兀插話,“是晚了,不過不是她,而是你。” 容淖擲地有聲質問,“聽你的意思,你們二人始於去歲塞外,遼闊漠上?可比這巍峨皇城有出路,既是打定主意要帶她走,何必拖到?今日?” 恭格喇布坦聞言一怔,複雜望向策稜,“我……” 這次,策稜避開了他的眼。蹲身把螃蟹簪及散亂的珠子全兜在了手心,微垂的眼瞼,盡數掩去所有無奈。 容淖只想儘快把恭格喇布坦打發?走,並非想和他辯個高低,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見?他欲言又止,索性強硬打斷,兀自繼續道。 “你說你是一見?傾心,你可知此情最為炙熱也最為殘忍——甫一發?生已在巔峰,那種怦然心動;那種迫不及待收割對方的強烈欲|望;那種急如星火直抵未來的期許;早在兩?情相悅之前已然預支。自此往後,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下坡路。” “在你最為情熱之時,尚不敢不管不顧帶她走。今日之舉,無外乎是被滿目喜紅衝昏了頭腦,強爭一時意氣。”容淖犀利得近乎刻薄,“如此,你說誰敢陪你去奔一場鏡花水月終成空?” 恭格喇布坦神色晦暗,直勾勾凝視五公主,“你也是這般看待我的?” 五公主緩緩抬頭,給了恭格喇布坦今日程,導致雲芝回府後一直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容淖趁機提出讓雲芝回家去探探親故,修整幾日。 雲芝是京中包衣旗人的閨女,入宮多年未見?親人,只能?隔著一堵宮牆殷殷思念。突蒙主子大恩,嘴上?推讓幾句不合規矩後,便在容淖的‘堅持’下,展顏叩頭謝恩。 雲芝出府後的下晌,容淖派人召了嘠珞入王府,開門見?山問起,“可是家中出事了,這些日子總不見?你人。” “奴才?家中一切安好。”嘠珞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老大人故去了,老夫人受了打擊,接連病了好些日子,奴才?在跟前兒伺候湯藥,一直走不開。” “老大人?哪個老……”容淖到?嘴邊的話一頓,想起自己先前囑咐嘠珞去打聽通貴人孃家事。 嘠珞輕覷容淖面?色,知道她是猜到?了,遂頷首肯定道,“正是通貴人府上?。” 容淖蹙眉,“怎麼?回事? “老大人仕途不得意,鬱結在心,臥病多年,本就是強弩之末。”嘠珞輕聲道來,“聽說老大人前陣子總在夢中見?到?通貴人哀哀哭泣,便按規矩寫了摺子,請託旗主呈遞宮中,良久得不到?迴音,強撐最後一口氣苦苦巴望了幾日……奴才?尋上?門時,府上?早已掛了白,隔日就要出殯。” 宮中妃嬪父母過世,所屬旗主或當地縣令會遞摺子呈報給皇帝,由皇帝決定是否告知妃嬪噩耗以及賜物寄思。 容淖本以為通貴人是瘋癲後藏不住心思才?會忍不住唸叨起父母,如今看來,她八成是第一時間得到?了父親離世的訊息。 皇帝就是要她疼啊。 容淖沉沉嘆了口氣,這夜裡更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立刻從榻上?爬起來,由宮女們伺候著梳妝後,便去找了福晉。飛睇雪爪難得見?她早起,跑跑跳跳跟在她身後。 “你想去北郊看宗室子弟考授?”福晉神色微詫,反覆向容淖確認。 “是,正好我現在能?出門了,想去湊湊熱鬧。”容淖言語間避重就輕帶出幾日前在五公主婚儀上?,有幾個不學無術的宗室子曾對世子福晉口出惡言,被她騙去了今日考授場上?吃教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