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裂屍骨無存。
陸為民不敢吱聲,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安德健面前。
前夜的那場風波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在豐州官場上傳遍了,但是他們對事情具體經過都是一知半解,究竟什麼原因引發了陸為民和苟延生兩撥人的衝突,進而導致雙方大打出手,直至一方受傷,最後讓整個銀都娛樂總彙都沸沸揚揚,傳出了太多版本,安德健聽到的不過是比較靠譜兒的一個。
說苟延生一撥人在消費時調戲一漂亮女領班,而這個女領班恰恰又是陸為民熟人,所以陸為民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引發雙方衝突。
安德健也知道陸為民不會無緣無故捲入這種類似於桃色糾紛中的事情中去,他對陸為民還是信得過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你一個新上任的縣委副書記在上任時就很有爭議,現在沒上任兩天,就跑到一個娛樂場所裡和人發生衝突,在社會上炒得沸沸揚揚,這不是送人口實授人以柄麼?
不管出於何種正當的理由,這種行為都不可取,這是安德健的觀點,哪怕真有什麼問題,那也該有其他職能部門來處理。
陸為民也知道這個時候安德健還在火頭上,所以他很知趣兒的保持了沉默,聽憑安德健訓斥批評。
能夠得領導如此聲色俱厲的批評你,那也說明一個問題,那是真心實意的愛護你關心你,換了一個人,也許安德健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罵你了。
一直等到安德健的火氣漸漸消退,陸為民才相當知覺的替安德健把茶水送上,然後才尋摸著一個機會,簡單明瞭的把當晚情況介紹了一遍。
安德健臉色很複雜,陰晴不定,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苟延生的驕橫跋扈他早有所見所聞,那一日不也是在豐州飯店裡麼?而且苟延生欺男霸女的劣跡在豐州也數不勝數,典型的二世祖,只不過一方面豐州市是苟治良的大本營,而且苟延生手下身邊都有一撥人,能幫他擦屁股,許多事情雖然有所聞,但是都被壓在一個層面上,沒有上升到足以影響到苟治良政治前途的層面上,加上這傢伙雖然混賬,但是也並非無半點腦髓的角色,大部分時候也還是明白事情輕重,所以才沒有鬧出多少難以收場的事情來。
像這此在銀都娛樂總彙裡發生的這件事情,雖然外邊炒得甚囂塵上,但是苟延生自己卻顯得異常安靜,聽說對外邊那些事情也是一概否認,所以更多的也只是一些風傳,並未見諸於官方。
“為民,這事兒你說得對,做得更好。”安德健將身體靠在沙發裡,有些疲倦的抹了一把臉,“那種情形下,有良知的人都應該那樣做,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你後邊處理得很好,很妥當,沒有把握的事情,寧肯不做。”
陸為民心裡也是一陣安慰,既為安德健理解支援感到高興,又為安德健用這樣的言語來評價自己感到欣慰,至少安德健也還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羽毛就喪失了底線的人,這種表態殊為可貴。
“不過,像銀都娛樂總彙這種場合你最好給我少去!就算是有投資商需要應酬,就非要到豐州飯店去麼?你換一個清靜點兒的地方不行?屢屢在那裡和人發生衝突,你檢點過自己的行為沒有?”
這有些吹毛求疵了,不過領導的批評當然要接受,陸為民連連點頭稱是。
安德健心氣漸漸平和下來,陸為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可以不在乎外邊怎麼評價自己,但是安德健這裡卻需要解釋清楚,透過安德健也可以把事情原委向諸如孫震這些人傳遞,避免自己的負面形象留下。
“為民,你現在作為分管經濟工作的副書記,應該清楚地委對你的期望,雙峰經濟要有起色,你自己要分清楚輕重緩急。”安德健沉吟了一下之後才緩緩道:“雖然地區紀委還沒有對亞洲國際事件做出最後結論,但是李廷章也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