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日軍哨兵正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暗哨更是潛伏著,傾聽著,一雙耳朵,扎得野貓一樣詭異。
村莊周圍,十多名哨兵,還有一些流動哨。
總共30多人的護衛部隊,對於這個擁有五十餘人的聯隊司令部來說,有些偏少。
但是,沒有人會擔心這個。
在縣城周圍,尤其是西面和北面,還有一些日軍和皇協軍的部隊,中國軍隊縱然白天大獲全勝,也沒有多少兵力敢於偷襲吧?
偷襲?他們正好撞在伏擊圈兒裡,那是找死。
“中國軍隊莫非真的沒有突圍?他們這麼自信?”小冢聯隊長根據偵查情報,確認中國軍隊在中眺山東部的部隊,已經出動了。
既然已經出動,就是接應啊。
“難道他們碰巧衝出了我們的包圍圈兒?”
運氣這麼好的事情,齋藤少佐也難以置信。
劉蘭豐這個漢奸師長有些膽怯,在兩位皇軍軍官面前,他時刻保持著謙卑諂媚的姿勢:“兩位太君,小冢大佐閣下,齋藤少佐閣下,卑職以為,城內的中國軍隊,已經是驚弓之鳥了,白天,他們勉強守住了陣地,但是,死傷一定非常慘重,所以,可能在下半夜,甚至是拂曉才突圍,那是埋伏部隊最疲倦的時刻,如果他們真的不撤退,更好,我軍在天明以後殺入縣城,仔細搜尋,挖地三尺,一個不留!”
小冢大佐目光閃爍,十分焦急,卻竭力忍耐住情緒:“嗯,有道理!這樣吧,我們都去休息,心急等不到熱豆腐!”
三個日偽軍巨頭分頭休息去了。
小冢聯隊長又返回,仔細盯著地圖,每一條出城的道路,“不可能,絕不可能,只要他們出逃,就一定暴露行蹤。”
“可惡的支那狗,他們居然使用了坑道運兵,偽裝我軍的卑劣手段,否則,他們早就被殺光了!”
“一個聯隊損失一個步兵大隊,太慘了!我有罪!”
“啊啊啊啊,縣城的中國軍隊,我要全部消滅你們,一個不留,一個個凌遲處死!”
正在咆哮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哭了,因為,估計這一次損失慘重,他的職務都難以保住了,想到可能被撤職或者降職的下場,他的臉腮都在抽搐。
“喂喂,別難過了。”一個人在身後幽幽地說。
“滾開!”小冢以為是一個小兵或者小小的參謀軍官來安慰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你有資格嗎?
“小冢大佐,要滾開的是你吧?畢竟,你們侵略中國,是卑鄙的強盜,對吧?”那個聲音一點兒也吧生氣。
小冢聯隊長驟然一驚,怒火中燒,手已經按住了刀柄,回頭看。
他以為是一個皇協軍的軍官,跟隨劉蘭豐師長來這裡的一個傢伙,突然神經病發作了,來找死了。
但是,他看到一個陌生的身材袖珍的,半大孩子,長得眉清目秀,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正視的犀利氣質,不不,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日本士兵。
他不認識啊。
“你說什麼?混蛋!你不會是被共產國際洗腦的赤色分子吧?”小冢依然以為,這個是日本兵。
日語那麼溜,地道,身材也標配。
那人淡淡一笑:“小冢大佐,北九州人,今年44歲,家裡有父母和兩個女兒,請問,你也是有父母和孩子的人,為什麼屠殺這個村落的中國百姓,卻那麼冷酷無情?”
“混蛋!作為一名日本軍人,你到底站在誰的一邊?”小冢暴怒,直接撲過來,揮舞巴掌,就要往這個神經病士兵的臉上呼。
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鉗得他手腕升騰,“小鬼子,老子是中國人,你說應該站到誰的一邊?”
來人正是李奕,之所以跟小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