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這一次的選擇決定了我們未來的大概方向。
這也是我最為忐忑不安的地方。
因為我們兩個文理科的成績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描述的話,那就只能是南轅北轍了。
顧禧的文科成績很好,好到哪種程度呢?好到就算是語文的作文都不會存在扣分的地步了。而我?寫個八百字的作文都還要靠標點符號來撐數字。
所以如果選擇文科的話,我妥妥的就是倒數。如果不是初中的時候我有其他的分數加分,加上本身難度就不高的話,重點高中我也是進不了的。
可是讓顧禧來讀理科的話,我相信她也會很難過。因為在上了高中後,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的理科考試成績中,數學物理加起來250分的總分,她只能考個50分。就算是這樣的成績,也還算超長髮揮了。
就是這樣完全相反的情況,讓我們之間難以達成平衡。
在我到顧禧家耍賴耍了好幾次,也找她商量哭鬧過幾次後,即使我再怎樣的不捨和難過,依舊會面臨和她的分離。
'02'
在填文理分科表的時候,我是抹著眼淚填寫的。
對於我們高一不在同一個班級上課的事情,就已經讓我很不快樂很難過了。
我已經習慣了和顧禧隨時在一起的感覺,總覺得如果她不在我身邊的話,我就像是缺失了什麼東西一樣,無論怎樣都會不習慣不舒適。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你明明感覺到了不舒服,也找到了原因,但是卻無法改變一樣。我也知道我這樣的不舒服是因為沒有和顧禧在一起,但是實際上折算下來,我們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或者是四分之一的時間是在一起。可是我就是不滿足,我就是想要隨時隨地都在一起,就像是連體嬰一樣。
我對自己這樣快要無法控制的獨佔欲搞得有些神經質了。
所以當我真的將文理分課表交上去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其實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害怕自己真的會放出心中一直被鎖住的巨獸。
'03'
分科之後我和顧禧的相處時間比較高一的時候,又少了很多。
以前好歹還是隔壁班,走個幾步路就能夠到對方的教室坐個幾分鐘,和顧禧說說話,和她班級上的同學還能開會兒玩笑。但是分科之後,我們就是樓上樓下的距離,從我這裡光是到她的教室就需要一兩分鐘,每次當我下課後跑到她的教室,氣都還沒喘勻稱,就又聽見上課鈴響起。
尤其是遇上愛拖堂的老師的時候,基本上不是剛走到樓梯口還沒下樓就又上課了,就是站在顧禧她們教室門外白等幾分鐘。
那個時候我是把自己和顧禧比作成了被銀河分隔兩地的牛郎織女,樓上樓下的距離和短暫的課間就是那長長的無法跨越的銀河,愛拖堂的老師就是劃下銀河的王母娘娘,我們兩個就經常隔著玻璃窗戶依依凝視。
當我把這個比喻說給顧禧聽的時候,她幾乎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來。
“初九,我從來沒想到你也是很適合文科的一個人。”
我疑惑,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顧禧見我滿臉茫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我是笑你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很適合去編寫小說騙人啦!”
“……我那八百字的作文還是靠標點符號數格子才完成的呢,還寫小說?我還不如去多解幾個奧數題呢。”
我說到,身子一側就躺在了顧禧的身上。
“顧禧,你說我們在未來,會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不再像現在這樣親密呢?你看,我們高中還勉強在一起,可是大學呢?工作呢?我們終究有一日會分開,不會再在一起,如此悠閒的談天說地,如此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