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了起來。
我將其拿起來,看了一眼備註,寫的是“爸”,應該是宗七七大伯打過來的。
我把手機遞給宗七七,讓她自己決定接還是不接,同時伸手堵住了宗正清的嘴巴,避免他發出聲音。
我以為宗七七會拒絕,但她想也沒想,就接過了電話。
“喂,大伯,是我。”
“是,沒錯。”
“你兒子在我手裡。”
“如果你還想要他的命,那麼明天中午十二點,我要你召集宗家所有親戚,到宗家祠堂會面。”
“告訴他們,我宗七七帶著爺爺的屍體回來了。”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說完這一連串的話。
宗七七直截了當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轉頭看著我。
我見到她胸膛劇烈起伏,臉色也有些蒼白,心中明白過來,她這是在拿出所有的勇氣,和大伯一家宣戰。
這種做法,我說不上好壞,也說不上衝動。
比起不斷退讓,顯然正面抗衡,是最正確的選擇。
畢竟我們手裡,握著證據,握著宗正清這張底牌。
沒等電話那邊再打來,宗七七便將手機摔了個粉碎。
“楊承業,你要幫我。”
“我一個人做不到。”
她直勾勾盯著我。
我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宗青山的棺槨,不管那個端公師父到底有沒有別的目的,先解決宗七七大伯更重要。
當晚。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轉移到了另一家住所。
同樣也是余天嬌的地盤,但這裡是掛門人犯事之後,用於躲藏的一個窩點,畢竟身為江湖中人,難免因為新仇舊恨,踩踏一些紅線。
庇護所,自然也就成了必不可少的東西。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宗家調動人脈找到我們,半路來個截殺,那我們就等於失去了主動權。
這一晚,很安靜。
我和宗七七沒有過多的言語。
她為了保險起見,透過自己的方式,給宗家的其他族群,發去了訊息,邀請他們明日到祖祠一見。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其大伯心懷鬼胎,不按規矩來。
等到次日一早,我叫來了一輛殯儀車,將宗老爺子的棺槨放上,前往了宗家祠堂。
作派,要足。
氣勢,要夠。
這就是我給宗七七的幫助。
我得讓她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大半個宗家。
到了宗家祠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宗家在陵城的地位很高,足以排到古玩界前三,所以宗家祠堂的建立,自然也是氣派無比。
雖然只是在郊區,但它的面積,足以抵得上一座四合院,算是一個私人莊園,想進入必須有出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