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罐罐也都已經收好放到包裡。
盛銘淪甩上門,他大概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時候連想都不肯想想。當了他的女人孩想獨善其身離開,世上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去哪?”他竭力壓制了自己的怒氣,寧可她說她要出去旅遊。
“不去哪!”張瑰嫣把衣服扔到行李箱裡,“分手!”
她東西不多,搬到盛銘淪家的時間也很短,沒太多東西。一個行李箱一個大包就已經把全部家當帶走。
他把門牢牢擋住,“我許你走了嗎?”
張瑰嫣朝他笑,生氣的時候什麼刻薄的話都說得出來。她一字一句地說:“不讓我走,你犯賤啊?”
盛銘淪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你犯賤!好聚好散不行?讓開!我忙著呢,沒時間跟你掰扯。”
她推開他攔在門上的手,擰開門把手就要出去。
“你考慮清楚,今天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張瑰嫣沒想過再回來,她是真的很累。和盛銘淪在一起永遠都要擔心他會不會突然變心,他甚至連個定心丸都懶得給她吃。
說起來好可笑,他自詡花花公子,情商其實低得可以。
張瑰嫣是在搬出去的半個月之後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刻真的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只有一次他沒戴|套,就這一次偏偏就中了。盛銘淪的精|子活力大概真的很好。
她這樣安慰自己,竭力把眼淚咽回肚子裡。
醫生大概見多了這樣的事,見怪不怪,問她:“要不要?”
“不要。”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清晰傳來疼痛,但是她怎麼能要呢?她無法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甚至一個美好的人生。她自己的未來都一片灰暗。
“讓家屬過來簽字。”
“沒有家屬,我自己可以決定。”她唇抿得死緊,面色煞白。“我自己籤。”
不可以讓父母知道,唯一能夠幫她的宋依然遠在橫店。所以,她自己來吧。自己選擇的苦果,還是自己嚥下去比較好。
躺到手術檯上,張瑰嫣覺得頭頂的燈光好刺眼。刺得她眼睛都發痛了。
才一閉眼,眼淚就順著眼角滾落。
和張瑰嫣分手的半個月裡盛銘淪沒去找過她一次,對女人好了她就容易上天,張瑰嫣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冷一冷她,她才知道不該因為衝動提分手。
盛銘淪再次成為單身狗,天天跟基友們搶美女的注視。就連丁鼎這個基佬都受不了他招蜂引蝶的樣子。談了個戀愛分了個手,怎麼就變得更禍害良家少女了呢?這姿態這樣子,活脫脫一個失意頹廢的鑽石單身漢啊。
在盛銘淪揮開第十七個來搭訕的女人之後,丁鼎終於感覺不對勁了。上前問道:“連美女都沒辦法療你的傷?”
盛銘淪拿起一杯酒一邊喝一邊不屑地看他:“我有老婆的。”
“……大輪子你醒醒,你兩已經分手了。”
說起這個盛銘淪就氣,狠狠把杯子放到桌上:“那是她單方面宣佈的,我沒同意!”
“……”丁鼎沒法接盛銘淪的話。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張瑰嫣這姑娘可以啊,多少人都拿不住的盛二少,就她拿下了,還正正經經談了戀愛。把盛二少甩了,人家還等著她吃回頭草。
行!真能耐!
丁鼎把這事告訴自己哥哥宋子涯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有點古怪。丁鼎一個激靈:“你也喜歡張瑰嫣?”
宋子涯:“……”這都哪跟哪。“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可看見那個張瑰嫣進醫院了……”
宋子涯是醫生,昨晚上的是夜班。丁鼎把這話傳給盛銘淪,他整個人當時都愣住了。
把她得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