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是準備透過滏口方面的對抗壓迫,讓河北方面難以對晉陽方面進行增援,從而對晉陽加以孤立,可是現在他已經能夠直接掃蕩河北,讓晉陽方面徹底喪失對河北的控制,兩種情況所造成的效果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魏軍進據鄴城已有多日,周邊區域也都陸續有所反饋。日前在白溝方面有一支北齊的騎兵隊伍抵達城南的韓陵山,大概是想奔援鄴城,但是當李泰派遣一支隊伍出城邀戰的時候,這一支人馬便又向南撤離,包括韓陵山的那些北齊駐軍也都一併撤走,想必是沒有信心與魏軍交戰。
白溝方面北齊駐軍數量仍然比較可觀,如果是在魏軍進據鄴城之初,這一支人馬便主動回撤,也會給魏軍造成不小的麻煩。
可是現在隨著鄴城局勢進一步穩定下來,尤其是後路人馬的到來,這一支人馬所造成的威脅便降低下來,甚至很有可能會被西魏兩路夾擊的加以消滅。除了著令河洛人馬北進之外,李泰暫未打算分兵討之,沒有必要在這一步死棋上面浪費太多精力和時間,轉向別處努力要回報更大。
鄴城陷落,北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便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之前爭相逃離鄴城計程車民們在見到鄴城局勢日漸穩定之後,也在陸陸續續的返回。並且還不乏有郡縣長官、地方豪強主動派人前往鄴城,向唐王奉表請降,一時間使得河北局面大有傳檄而定之勢。
不過李泰也並未因此而過於樂觀,指著那些郡縣求附的奏書笑語道:“齊勢雖窮,但晉陽仍有一戰之力。此諸鵲起之眾雖奉表求降,但若晉陽一日不平,皆各自暗揣反覆之想,不可推心置腹。”
鄴城告破固然給河北人心造成極大的震撼,但晉陽方面的武力一日不被摧毀,局面便仍存反覆。所以眼下奉表請降者也未必就是真心,大多數還是先表達一個恭謹順從的態度,以免被魏軍列為需要優先打擊的物件。
因此對於這些請降的奏書,李泰也並沒有太過認真的處理,只是著員發給一封安撫的書信,讓他們各守境域、一切如常,尤其不準將大量的人和物轉移出境。
如今手中的兵力再次變得充足起來,行動可以更奔放一些,但是李泰也並沒有分遣兵馬四處出擊,僅僅只是著令高樂率領五千精兵奔赴冀州信都。至於其他更加廣闊的河北地區,則就等待解決了晉陽方面的北齊武裝再作佔領。
按照時間來推算,晉陽方面想必也已經知道了鄴城失守的訊息,齊主高演將會採取怎樣的應對策略,李泰也是比較期待。
他最想見到的局面,是齊主高演得訊之後立即派遣晉陽人馬南來交戰。雖然從晉陽南來的師旅從地理和氣勢上來說是對鄴都方面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壓制,但魏軍也沒有必要急於出城與之進行野戰一決勝負,大可以反客為主的守據鄴城與南來師旅進行對峙。
雖然如此一來,又會給齊軍重新掌控河北局面,號召四面來圍。可是西魏方面還有一支楊忠等人率領的後軍,一旦晉陽人馬有動,等到楊忠所部人馬殺入長城之中,頓時便會讓齊軍進退失據、難以兼顧首尾,本來就處於下風之中,力量有分為兩處,失敗將是必然的!
但拿下鄴城已經算是十足的驚喜,李泰也不奢望晉陽方面會有如此輕躁盲目的舉動,所以接下來還是按照自身的節奏。他暫時會頓兵於鄴城,消滅掉一些急於冒頭的敵對勢力,等著河洛的韓雄等諸軍北進、楊忠所部人馬南下,然後再從河北逼近晉陽。
高樂在率軍北去不久,便在廣宗附近遭遇了一支北齊成建制的人馬,乃是由北齊河南王高孝瑜率領的數千軍眾。
高孝瑜乃是北齊文襄帝高澄的庶長子,本來與其九叔高湛關係比較親密,但是數年前由於與西魏議和派遣質子的緣故而與高湛頗生齟齬,最終還是由其弟高孝琬作為質子出使西魏。
後來高湛與皇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