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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7 咆哮霸府

後也將兩肩一抖,捆縛在身上的繩索頓時也滑落下來,兩臂稍作活動便打算跟長孫紹遠練練。

“馮翊公,大行臺請你入堂!”

正在這時候,宇文護從堂中快步行出,上前便拉住了長孫紹遠,半拖半拉的將他送入堂中。

等到再轉回來,宇文護又抬手指了指滑落在地上的繩索示意他自己捆上,並嘆息道:“變故新生,人情亢怒,伯山你還是得忍讓一下啊。”

我都已經理虧了,怎麼還能輸氣勢?

李泰一邊往身上套著繩索,一邊則有些奇怪長孫紹遠的態度。這事理虧的又不止自己一人,真要宣揚開來怎麼著也是你們家更難堪吧,怎麼這麼有恃無恐?

李泰這裡還有點想不通,堂內已經響起了長孫紹遠的咆孝聲。聽他那聲量便可想象出心情是如何憤慨,在其悲憤控訴聲中,李泰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罪大惡極、比他老大哥賀六渾還要更加喪心病狂的禍國大寇,簡直不殺之不足以平民憤。

這可跟李泰之前的設想大不相同啊,難道長孫家篤定宇文泰不敢對他們下手,所以完全不害怕隨時準備提桶跑路的事情曝光?

雖然有點出乎預料,但李泰倒也沒徹底慌了神,幸虧他臨時起意、覺得不能吃相太難看,所以還是規整出一部分從長孫家寺廟裡搜刮到的物資以備不時之需。看這情況,可能是留不住了。

也不知堂中宇文泰是如何安撫的,長孫紹遠的咆孝聲漸漸平息下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其人才從堂中退出,又狠狠瞪了廊下的李泰一眼,然後才拂袖離開。

又過了一會兒,李泰便被謁者引入別處廳堂,沒敢抬頭細瞧宇文泰神情如何,連忙跪拜下去:“罪員李伯山,叩見主上。”

堂上宇文泰神情不辨喜怒,只是一臉沉思狀,過了片刻才垂眼望向被剪縛兩臂、姿勢有點彆扭的李泰,旋即便冷笑道:“李伯山,北地縱有罪惡亂事,與你職責有關?別人任官恐繁,偏你多愛生事!承你勤勞,此堂復聞此噪聲。”

聽到宇文泰這連珠炮一般的斥責聲,李泰能夠想象到老大此刻心情是如何憋悶,一時間也不免感慨給自己當老大的確是有點不容易,一不留神就做了別人宣洩情緒的垃圾桶。

“臣慚愧,雖然有聞馮翊公咆孝於堂、言行失禮,卻身遭捆縛、未能喝阻。此事乃臣私意放縱所做,並非受使臺府,臣一身具此待懲,馮翊公卻棄臣不顧、滋擾主上,實在是識見昏聵、不知所以!”

李泰連忙又說道,拋開我有沒有罪先不說,長孫紹遠這人實在太討厭,大行臺位高權重,你去麻煩人家幹什麼!

“你一身具此?馮翊公入臺幾日,你去了哪裡?我府員在外做了什麼,我竟從別人口中知事!若非薩保赴州強引,你意躲藏幾時?”

宇文泰又拍桉怒聲道:“老子闢你入府,是老子眼昏。若干惠保何錯,你去擾他作甚?他一介北鎮老兵,憑著一身忠勇得享些許榮華勢位,能當你如此浪使、抵擋貴宗名門的怒火?”

這話就說的有點傷感情了,大閱那會兒我還是你小寶貝,這會兒就覺得自己眼瞎了?

李泰眨一眨眼,頓時熱淚盈眶,兩手攥著繩索兩端做掙扎狀,並哽咽道:“臣雖少愚,但志氣不短!為大局相忍,故噎言喉中,不意竟連累相親群眾承受擾害。

請主上賜臣一刀,容我與馮翊公當面辨事,若論者以為臣確該死,臣不敢動勞刑刀,若罪在馮翊公,臣亦不敢居功,唯請捉刀執刑!主上治事察人之明,決不可因臣一身受謗!”

宇文泰見他一臉的委屈悲憤,一時間臉上的怒容也略有收斂,默然片刻後才起身下堂,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示意他別亂動,自己親手為之解縛。

“前人之所用功,並不只是為了自身的權勢榮華,更是為了給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