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君培沒心情與他談論任苒,只笑著說:“喂,你這種過來人的口氣簡直讓我汗毛直豎。”
“我確實是過來人啊,我對感情這件事有點兒寒心了,求的得不到,愛的會失去,想想真沒意思。”
“實在受不了你了,以安,我沒指望你給我勵志,可也不能這麼四大皆空看穿塵世吧。”
馮以安哈哈大笑,“早點兒看穿好。”他舉酒杯向田君培示意一下,“可以少很多煩惱。”
兩個人各有心事,喝得著實不算少,到午夜時分出酒吧時,都喝醉了,叫了計程車各自回家。田君培喝酒一向有節制,頭一次醉到這種程度,鑰匙好半天才插進了鑰匙孔,進門後沒有洗澡更衣的念頭,摸索進臥室倒頭便睡了。
到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雖然是週末,但他很少會這個點才起床,他只確認了幾件事,他的身上有難聞的味道,他的頭很痛,他的煩惱根本一點也沒減少。
他一邊洗澡一邊想,看來借酒澆愁並不適合他,以後還是得飲酒適度比較好,出來以後,他拿出手機,看到自己手機上的未接電話,除了工作電話,其中有一個是大半個小時前任苒打來的,他連忙打過去。
“小苒,我昨天喝多了一點,才起來,你找過我嗎?身體好一點兒沒有?”
“吃過藥睡了一晚上感覺好多了,我本來打算問一下你,方不方便送我去湖畔賓館那,會務組打來電話,一定要我馬上過去結算報酬。你沒接,我就自己過去了。”
田君培知道任苒不是那種有了男友就務必要對方管接管送的性格,她幾乎從來都沒提這方面的要求,這次打電話來,顯然有修補昨天晚上那點不愉快的意思在內。他不��影沒謐約漢茸砈恕?
“你在那邊等著,我馬上過來接你。”
任苒放下手機,走進會務組與蔣老師結算,蔣老師對她的工作表現大加讚賞,同時提出保持聯絡,希望以後有翻譯工作,可以繼續找她兼職。她當然欣然同意。
她出來,走到大堂一側,準備坐在沙發上等田君培過來,卻看到對面沙發上坐著的竟然是呂唯薇,她身邊放著一隻行李箱,放下雜誌笑著跟她打招呼:“任小姐,你好。”
任苒有些意外,擺出一個詫異的姿態,“呂博士,你好,現在去機場嗎?”
“是呀,請坐,任小姐,我正在等你。”
她只得也坐下,“呂博士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我請蔣老師通知你今天上午務必過來的,我馬上要回北京,跟家驄同一個航班,在這裡等他來接,走之前我很想見見你。”
她好不尷尬,實在不想又在這裡碰到陳華一次,“呂博士找我有什麼事?”
“任小姐,昨天你還好吧?”
“有一點感冒,不過吃過藥好像沒大礙了,謝謝。”
“你對我跟家驄的關係似乎沒有任何好奇。”呂唯薇姿態放鬆地坐著,面孔上含著笑意。
任苒淡淡地說:“呂博士,我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好奇。”
“這個態度很有趣,弄得我越發對你好奇了。”
“視你一路順風,呂博士,我……”
呂唯薇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她,“請等一下,任小姐,聽我說完,我跟家驄認識得很早,可以說,我是他的初戀。”
任苒當然早在上次北京的那次慈善演出就看出呂唯薇有話要跟她講,不過她沒料到對方講的竟然是這件事,“你沒必要跟我說私事。”
呂唯薇的神情卻十分坦然,“雖然家驄沒有要求我跟你解釋什麼,但我覺得跟你講清楚比較好一些。我讀研究生的葉候認識家驄,當葉他還在唸大學,我比他大三歲,不過他一向就比他的實際年齡成熟很多,這點年齡差距不算什麼,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