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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章 軍入武關

下是何情勢,切勿一時衝動之下鑄成大錯。

此時當他聽到李植尚能不失冷靜,只是宣告他有犯失期之罪而無言其他,獨孤信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堅持說道:“中外府事務繁忙,無謂更作滋擾。此間閒苑足以安身,我便於此以待後事。爾等事繁則去,事簡則留,敢有欺近滋擾者,必嚴懲不擾!”

李植聽到獨孤信這番有恃無恐的話語後,眸光驟然一冷,牙關都咬得咯咯作響。

但是在心內權衡一番之後,他也不得不承認獨孤信確實是有這樣的資格,姑且不論其人在國中勢位資望如何,單單其身後的太原王李伯山,便讓李植哪怕是已經將獨孤信團團包圍起來,也不敢貿然加害其人。

眼見獨孤信固執的要留在這宮苑閣樓中不肯離去,李植一時間也是不敢用強,只能著令親信部將率領卒員們將此處閣樓團團包圍起來,並且在閣樓外架設柵欄以隔絕內外,然後他才又撤離此間,轉向趙貴所在。

“何不撲殺老賊!”

當李植撤離此間包圍圈後,迎面便遇上了滿臉怒容的宇文覺,宇文覺跨坐在馬背上,抬手指著李植怒聲呵斥道:“莫非司錄也聽信獨孤老賊邪言,意欲保全其眾而為內外兩顧之想!”

李植聽到這斥責聲後忙不迭翻身下馬,叩首在宇文覺坐騎前方疾聲道:“臣父子深沐主上恩典,久為府下肱骨爪牙,報效之心至誠,豈敢心懷貳念!當此家國危亡之際,正思肝腦塗地以報殊恩。之所以暫留大司馬於此,正是為勢力長久以計。方今情勢雖危,尚有可為緩和之計,請略陽公屏退左右,容臣且為分講。”

宇文覺皺眉沉吟好一會兒,這才擺手示意周遭那些親信少徒們暫且退在一邊,同時自己也翻身下馬,彎腰將李植攙扶起來,口中沉聲說道:“我非是心疑司錄,只是逢此危難時刻心意彷徨不定。正如司錄所言,主上施恩養士獨厚司錄一門,正因有此恩義相洽,近日教我應變計策者良多,但我唯獨深信司錄。大司馬氣勢洶洶而來,欺我少不更事,既已受執,竟不罰之,實在是讓我心生不解!”

李植見宇文覺還肯講道理,於是便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方今家國之大敵,乃是東賊強軍,乃是山南悍藩。除此二者,餘者疾困盡是末等。

大司馬等狀似威勢不俗,實則跳梁之輩,久為主上所制,難成翻覆之謀,縱然殺之也無補於事。可若留此活口,對內可以揭露其黨徒不軌之謀,對外則可令山南不敢擅自叩關而入。”

宇文覺聽到這裡,猶自沉默不語,顯然還沒有被說服,故而李植便又說道:“主上尚在府中時,山南已成大敵。如今主上或已不幸,國中群眾更難制之。一旦山南挾勢進逼,關西必定板蕩不安。

李伯山自有擁躉,非我府下群眾倉促趨就便可親之。略陽公乃是主上嫡息,掌權繼事當然不讓,但能明於獎罰、安撫群眾,府中群情安定,李伯山無隙可進,也只能裹足山南而不敢前,否則便是自絕於眾。”

“希望後事能如司錄所言,府中屬眾雖多,能為我心腹者,司錄而已!”

充滿危機的環境總會逼得人快速成長、強大自我,且不說宇文覺認不認可李植這一番見解,但是也已經懂得拉攏安撫,抓住李植的胳膊一臉推心置腹的說道。

李植聽到這話後也面露感動之色,又向宇文覺欠身說道:“卑職還要前往詢問大宗伯一番,稍後再將諸事奏報略陽公。”

宇文覺擺手示意李植且去,自己則望著仍然被獨孤信部屬據守的閣樓,眼中漸露兇光。

他或許受限於年齡和閱歷,不及其父那般老謀深算,但生長在這樣家庭也有耳濡目染,心裡自然明白李植那一番言論仍是牽強,之所以不敢加害獨孤信,無非是擔心因此喪失與李伯山對話交涉的餘地罷了。

李植等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