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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6 忠良難得

雖平庸之徒亦可分享威赫之功。”

侯莫陳瓊聽到竇熾這麼說,不免便有點意態訕訕,不過當著李泰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反駁竇熾的話,只能將這口悶氣嚥了下去。

李泰聽到這話後倒是一樂,他也正想找個時間敲打一下侯莫陳瓊,讓他在荊州任上要緊記得安分守己。

彼此間倒也並不陌生,侯莫陳瓊一度還曾擔任過自家丈人獨孤信的下屬,一路行來態度倒還端正,但卻保不齊其人仗著背後有個柱國兄長而在荊州內部搞什麼小山頭,這自然是李泰不能容忍的。

相對於竇熾暗存忿怨,侯植對於自己的調離倒是比較看得開。他所擔任的東荊州刺史地狹民少、乏甚發揮,而且隨著義陽入手,東荊州的戰略價值也是驟降。而他此番調回關中,卻是將要擬任大州刺史,對此他當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當然在李泰邀其入府宴請送別的時候,侯植也是語調真摯向李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過去一年一系列的功勳不只是讓他官爵升遷,更是人生中一項非常寶貴的履歷,哪怕百年之後,後人也能因此自豪。

眼下雖然暫時調離,但是侯植也非常期盼能夠再歸李泰麾下統率。這樣英明雄偉的主將,相信沒有任何將士能夠拒絕效力。

這兩人禮送離職後,借用於襄陽的賀若敦便也回到了州府。

入府拜見李泰的時候,賀若敦並沒有主動提及他被調離一事,而是先對李泰大聲恭喜道:“僕在襄陽得聞郎主入國之後便榮居大將軍,心內甚為歡喜,並竊以為朝廷此番封授尚算得體。前者從事河內公,今者效力郎主門下,翁婿分居二大,可謂是人間佳話。僕能轉事兩府,也是甚感榮耀!

人或因此有謂僕之命格能使主上勢旺,這也是荒誕之言,哪有僕下提攜郎主的道理?只不過是僕能恭從郎主差遣,臨事敢搏、悍不畏死罷了!”

這傢伙一開口,那股熟悉的感覺便又撲面而來。雖然李泰之所任大將軍和二大中的大將軍並不相同,但字面意思倒也說得通。

在聽賀若敦這麼一說,李泰才知原來他和他丈人都是深受賀若敦這個旺主的體質助益。他要真覺得這是荒誕之言,又專門提那一嘴做啥?可見這傢伙最近確實是有點飄了,得虧是借調在荊州,否則單單他回朝述職這年前年後又不知會搞出多少內部矛盾來。

這麼一想,李泰頓時便覺得賀若敦此番被調回去也不是什麼壞事,正好可以測試一下過去這些日子以來大行臺內部統戰維穩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不過他這裡還沒來得及開口,賀若敦已經先一步說道:“古語有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郎主去年開創那麼顯赫的功勳,國中非議者必然不乏,否則便也不會發生要將僕調回國中這樣的邪論!

如今漢東雖已平定,江陵卻仍未伏法,更有大江上下之敵,豈有賊勢仍壯卻召還大將之理?持此論者無非是不欲郎主門下皆功名顯赫,郎主如此英明,想必不會縱容這一奸計得逞!”

李泰聽再讓這傢伙說下去,還不知他會作怎樣的發揮,於是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便開口說道:“召你回朝,也並非什麼閒人邪計。大行臺親自垂問,言道今年國中或還要有興兵大計,問我荊府才力誰堪任重,我列數幾員,大行臺對你力破柳仲禮事甚是讚賞,欲授先鋒之職。”

賀若敦聽到這話後臉上便也流露出幾分自豪之色,但在略作沉吟後,還是又垂首說道:“僕多謝大行臺賞識,但相較歸事臺府,仍然願意繼續追從郎主。前者河內公亦曾舉僕於臺府,但卻未得見重。臺府人事複雜,遠不及郎主大度能容,非常之才力,亦需非常之氣量,請郎主不要棄我!”

“近年東南並無大事待作,勇將留此難免浪費一腔志力。況且如今我出鎮東南,國中人情家事亦需心腹協助操持。至於你所擔心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