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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3 李郎催妝

幾次接觸下來,李泰倒不覺得獨孤信是一個蠻橫無理之人,今天突然暴躁的有點反常,也讓李泰頗感奇怪。

“請問獨孤開府,是否有什麼疑情縈懷?若我智力堪使,一定為開府分憂!”

李泰略作沉吟後,便又抱拳說道。

“你?你先想好怎麼應付侯莫陳事吧,他少年雄壯時遠勝於你,兄弟俱一時英傑,家門也是鎮兵中屈指可數的壯戶。得罪了他,可絕不會像趙元貴那樣可以輕鬆勾銷!”

獨孤信講到這裡,臉上躁情便收斂一些,大概是覺得李泰現在的處境較他更加為難而得所慰藉,轉又呵呵笑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勸你啊,若其所言那名胡酋不幹深計,最好還是聽從尚樂指令,幫他剿除。”

話題又轉回自己身上,李泰略作思忖後便搖頭微笑道:“怕要有違獨孤開府指教了,人間道理不唯強權獨可伸張。若不然,東朝賊勢洶洶,天下豈有此關西群眾立足之地!

誠然我於人間未稱雄傑,但若只是遇強則折,彭城公雖然豪強可畏,也未必有機會在我面前逞威!若彭城公所計能深益北境邊防,我自當慚然告退,但若仍在此時位一日,彭城公意欲如何便不入此方寸之內。”

話說白了,侯莫陳崇雖然挺牛逼,但放在整個天下又算老幾?我要真怕跟強人幹仗,早在關東就給高歡的小夥伴們跪了,輪得著你們武川豪強對我頤指氣使?

獨孤信聽到李泰這一回答,臉上那有點幸災樂禍的笑容微微收斂,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人心確如銅鏡,常拭才可常新,雜塵積垢,總是難免埋沒本心啊。懶與少徒論道,已經許久不聞警言直聲了。

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我能職守本分、興治有術,也不必畏懼邪情奪勢。彼類若能擔當,不必因勢脅我。大統難彌,各擁一天,誰又比誰更加雄大?但求能容於道,不求能容於人,如此才能保留一份率真本質。”

李泰見獨孤信剛才還憤滿濃厚,聽他瞎扯幾句後便開始自己腦補雞湯,也隱隱猜到獨孤信所面對的困擾應該不小,單純憑其勢位已經不好解決,還要增強自己的心理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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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獨孤信憂愁到這種程度的事情當然不多,那就得是整個西魏最上層的權勢傾軋了。

道理自有千百種說法,但歸根到底還是在自身,李泰懶得搭理侯莫陳崇對他職事的指手畫腳,歸根到底不還是因為侯莫陳崇不行?

他自己都說了若能完全掃除北境賊患,哪還有李泰恃之立功的機會,現在李泰剛剛有點起色,便又湊過來充老大,的確是有點臉壯了。

李泰這裡還在思忖獨孤信具體遇到了什麼問題,獨孤信已經又開口道:“去年別來,可曾走訪故太師門戶?”

聽到這個問題,李泰神情頓時有些尷尬,這顯然不是在問他有沒有去看過賀拔經緯兄弟倆,連忙認真作答道:“別來至今,諸事纏身,未暇長顧人情,唯佳節令時遣員走慰。”

獨孤信聞言後便點點頭,臉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神情變化,只是又說道:“往年各行陌路、彼此不知,因太師而作結義,情可久處。但男兒風骨,在事在功。二者兼具,才可暇顧其他。”

話講到這裡,別處有人呼喊諸於氏儐相們準備催妝請行,獨孤信便擺手示意李泰自去,只在臨別前又說道:“侯莫陳事不必繫懷,任你心意行事即可。此間事了,有閒可以再來我處。”

聽到催促聲急,李泰也無暇再多說什麼,拱手致意之後,才連忙往別堂門口行去。

催妝之禮古已有之,大意是女方表示矜持不捨,男方則要竭力表示誠意,意思跟後世伴娘堵門也差不多。自然界中動物求偶也會有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