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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0 厲兵秣馬

仍然歸屬西魏境內,但實際上主要的控制權仍在東魏。

而且其實在西魏的地圖上,根本就沒有陽州這個州治,洛州也仍稱以司州,洛州以宜陽郡治歸屬司州。因為司州改稱洛州是東魏搞的,西魏自然不承認,西魏的洛州指的是商洛地區。

這一系列的地名變遷,李泰也不甚清楚,主要是見他有些茫然的於謹耐心的為他講解一番。

侯景起事尹始,東魏潁州刺史司馬世雲便據城響應,而侯景則誘執豫州刺史、襄州刺史、廣州刺史。再加上邙山之戰後侯景所收復的司州與北豫州,那麼在今西魏眼中,侯景所實際控制的便是這六州之地。

在地圖上看來,這些地方是恰好以河洛地區為中心,廣州、襄州、豫州、潁州、北豫州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洛陽所在的司州給團團包圍起來。

換言之,如果接納了侯景的投降,那麼非但邙山之戰所丟失的河洛地區失而復得,而且還附贈了整整一圈的緩衝地帶。

這塊肉真是肥的滋滋冒油,讓人僅僅只是一聽都忍不住的食指大動,誘惑力可謂是直接拉滿!就連李泰都不由得怦然心動,就更不要說宇文泰了。

孝武帝乃是北魏仍然維持統一狀態下的最後一位皇帝,其人出走關西,也將北魏的法統帶到了關西。故而《資治通鑑對西邊之稱為魏,對東邊則稱東魏。

西魏的法統正朔讓宇文泰得以立足關西、組建霸府政權,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了一個責任,那就是收復洛陽故都。

反觀東魏對於這方面的需求就降低下來,反正逐君出走這個惡名高歡是承受下來了,所以對於洛陽也就沒有必攻必守的需要,更在河北大族們的勸說督促之下乾脆遷都鄴城。

因此在以河洛為中心的這個戰場上,整體上的大戰略方針,西魏其實是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位置。河橋、邙山兩次大戰都體現出西魏對於長期穩定佔有河洛地區的那種渴望。

東魏方面則從容得多,以河陽作為河防攻守的大基地,再以侯景等將領在河南之地針對河洛地區形成一個包抄,便可以靜待西魏上鉤、踏入這個陷阱之中。

可是如今河南的侯景舉兵作亂,無論其人有沒有投靠西魏的誠心,都意味著東魏在河洛地區針對西魏的戰略壓制不攻自破。

“故賀拔太師臨終之前所言順時而動,此之謂矣!如今東賊陣腳自亂,正是我大舉闊進的良機,你等諸位對此又有什麼看法,儘可暢所欲言!”

在將當下局面具體瞭解一番後,宇文泰便又面向眾人笑語說道。

這問題也顯露出了宇文泰迫切想要改變現狀的心情,先是定下一個“大舉闊進”的基調,然後再徵詢眾人意見,所問無非該從哪處闊進,如果不符合這一主題,那你就自己憋著吧。

李泰見到於謹和李弼在聽到這裡的時候眉頭都微微一皺,顯然各自心中並不像宇文泰這樣樂觀,至於是不放心侯景還是其他原因,則就不得而知了。

率先發言的還是李遠,此人不愧大行臺心腹之選,站起身來康慨說道:“臣近年來久處豫西,多聞彼鄉義士有憾王師前者敗績,此番若能趁賊亂而復勇進洛陽,則必群情振奮!臣願統領所部為師之先驅,兵定洛陽之後再望後事如何。”

他這不提邙山舊事還倒罷了,這一說反而給別人提供了一個反對的角度。待其話音剛落,於謹便起身開口道:“侯景此人狡黠兇惡,陰謀權變皆其所擅,今者劇變皆其私語自陳,確實如何實未可知。舊年師沮歸國,以致群情離散不附,如今聲勢雖有復甦,仍然不宜貿然輕進。”

等到於謹陳述完自己的意見,李弼便也開口說道:“臣曾聞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舊年河內公獨孤開府共咸陽王先入洛陽,穎豫襄廣等諸州相繼款附,聲勢不可謂不壯。

然而待到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