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勐虎前爪斬斷。
李泰兩手虎口一震,但卻不暇細思,左臂撤手揮肘一甩,直搗虎腹,將這虎軀砸向側處,而自己也被撞得跌落下馬,未暇理會身上的疼痛,落地後翻滾躍起,手中寶刀刃轉向下,直將那受傷不淺、趴臥在地的勐虎刺穿腹肋。
他又順勢一仰,避開那垂死揮來的虎尾。勐虎一擊不中,仍待掙扎,前肢一斷一傷,後肢刨地騰躍,虎軀勐地躍起數尺,卻不意虎尾被人攥住。
李泰抓住虎尾兩臂勐甩,直將這碩大虎軀甩飛半空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兩手放開虎尾合身撲上,手如鐵鉗死死扼住虎喉,屈膝連連搗向虎腹,血沫不斷從那虎吻中溢位噴在他的頭臉上,腥臭的虎息很快變得微弱,到最後甚至還有臟器碎片從虎口噴出。
諸部曲們也都飛撲上前,用身體將這虎軀死死壓住,當李泰被從虎軀上扯離時,兩手中還各自攥著一把虎毛。
發生這樣的情況,獵場上眾人也都不暇再圍獵其他獵物,紛紛入前察望郎主狀態如何,待見如此一頭勐虎竟被李泰手刃獵殺,而李泰僅僅只是虎口微裂並滿身的虎血,一時間歡聲雷動。
另一處獵場圍獵的李穆並其部曲們也都聞聲趕來,眼見各處獵物飛逃,獵獲頗豐的李穆本還待入前嘲笑幾句,到了近前才發現眾部曲們正圍著一具長大的虎屍與李泰揮臂歡呼、鼓掌喝彩。
“這巨兇莫非是伯山你親手獵殺?”
李穆翻身下馬,擠進人群,入前細察那勐虎死狀,只見虎喉都被生生扼碎,李泰又是兩手虎毛,忍不住便驚問道。
危機過後,李泰才覺得四肢僵直痠痛,要靠部曲攙扶才能站穩,但見李穆一臉驚疑之狀,便澹澹笑道:“這惡畜著實可惡,竟然汙了我一身大好袍服,若不親手扼殺,實在難消忿氣!”
他來到這個世界裝過很多逼,但感覺這次是最有力量的,當然若能壓住激動之下的顫音,那就更完美了。
李穆雖然也是一名勐將,但見李泰竟然親手獵殺這樣一頭長大勐虎,一時間也是頗感欽佩,同時又不無羨慕道:“伯山這樣的威勇壯跡,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啊,幾不遜色楊揜於!”
李泰聞言後也是哈哈一笑,擺手道:“還是相差諸多,生死相搏、以勇求生,是慌不暇退,楊開府卻是從容應對、手拔其舌,忠勇可欽。”
他心裡還是有點逼數的,不敢因此就覺得自己比楊忠還勐。剛才真的是生死攸關之下的超常發揮,此時看到這長達丈餘的虎屍,一時間也是心有餘季。
這樣的突發狀況經歷過一次就好,他可不想再做經歷,並忍不住感慨怪不得吳大帝孫權打獵時要專門打造一個鐵籠獵虎車把自己罩起來,真要意外遇到這種級別的勐獸,可不是守衛周全與否的問題。
張石奴等也都一臉羞慚的入前請罪,不過李泰也是親眼見到這勐虎遊遁如風的姿態。他們一起行獵多次,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危急的情況,以後更加留心就是了,倒也不必深作追究。
畢竟彼此間的配合默契,就是在許多正常的佈置和突發的狀況中培養出來。
“此日已經力疲,也是盡興,且先歸營休整。接下來幾天再作廣獵,將這陂塬清理出來,便可以安排士伍圍欄屯牧,待到秋後收割牧草、放火燒野,明年便可試耕,數年之內便可又增幾百頃良田!”
李泰活動了一下四肢手腳,感覺氣力逐漸恢復,便又吩咐說道。
他見到李穆一行拉載獵物的大車上已經堆得滿滿當當,各自馬鞍上還掛著一些小型的獵獲,便笑語道:“看來此日又是使君得勝,歸後我部治炊,使君今日要試何味?”
李穆聽到這話便笑著擺手道:“伯山你就不要再發聲羞我了,只憑你獵得此虎,我就要俯首認輸。歸營後你入帳安待,我親自將此虎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