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夏花
秋風蕭瑟,還未到金黃墜落的季節,很快還有個十一假期煥發生機。
此時京城的各大車站客流量過了中秋的小高峰,好沒有衝上堪比春運的十一大高峰。
為了檢測道路安全,給這高精密的車做保養和檢查,高鐵很少有凌晨出發的,最早的高鐵也要六點左右發車。
於是乎,蘇志強把自己和蘇雲霽送上高鐵的同時,李娟也把自己送到了學校。
風可以掃淨天上的層雲,自然也可以把陰雲拉到天邊,順著上方蓋到地面,帶來沉悶的壓抑。
“嘶……”從床上醒來,劉天豪一陣頭疼,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受。
抬眼看了看窗外,劉天豪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家中,“這是要下雨了?”
喃喃的自語,腦子和嘴配不上套,吐出來的話還停留在一分鐘前。
“這是哪兒?”環視一週,一張中間凹陷下去的大床,上面一片凌亂,口紅印、酒漬……
還有,女人的衣服?
劉天豪懵了,腦袋裡好像瞬間炸開。昨天……自己喝多了,要接孩子……要接孩子,然後呢?然後……
劉莉莉,劉莉莉……
劉天豪意識到自己已經斷片兒了,見到劉莉莉之後再做了什麼,已經全都想不起來了。
整個屋子沒有多大,燈都是昏黃的,周邊圍著幾個蒼蠅,撲騰蛾子扇著翅膀打在電燈上,拍下一片塵土,“噼噼啪啪”的聲音攪的人心煩。
沒用兩分鐘,劉天豪就順著屋子來回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身影,劉天豪懸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
“都這會兒了,兒子!”
如果說劉天豪剛剛是因為對於婚姻的忠貞,而不是因為愛情,而現在就不單單是為人父母的責任,更是與兒子之間的親情。
看了看沒電關機的手機,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劉天豪就衝回了家裡。
“你的還知道回來!你看看,和哪個女人鬼混了一晚上!”
剛進門兒,沒有看到擔心的妻子,反倒是一個塑膠瓶子重重的砸在頭上,當時就紅了一大塊兒。
“我的,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還沒等到劉天豪訴苦,孫章就開始了無盡的唸叨。
劉天豪本來因為酒後斷片兒,心裡正愧疚,但孫章這麼一沒完沒了,心裡的愧疚就都隨之煙消雲散了。
“你少說兩句。”轉過身去想要把手機充上電,劉天豪再次被孫章一巴掌攔住了去路。
“你的是個畜生,劉駿晗也的是個小畜生,你們果然是一家,昨天晚上全的出去鬼混了!”
孫章和孫家人果然是一脈相承,把別人罵做“畜生”,那可都是張口就來!
劉天豪尋思著孫章不高興,罵自己也就罷了,連兒子也罵了,和那群看不上自己女兒的孫家人有什麼區別?這火兒就上來了。
劉家的家教讓劉天豪知道不能打女人,記得初中的時候和一個女生打了起來,回家就被父母教育了很久,還被拉著去道歉,劉天豪這輩子也不會和女性動手。
“走吧,離婚吧。”劉天豪下定了決心,“拿戶口本兒、身份證、結婚證,該拿的都拿上。”
劉天豪一直心軟,提了多少次離婚,也沒真的去查查現在離婚都要帶些什麼,到現在也是讓孫章自己準備。
說來也是巧,也許“離婚”兩個字就是孫章情緒轉變的一個切換鈕,孫章的態度立馬軟了下來,開始出現“抑鬱緊張”的一面。
劉天豪見此,知道現在就是硬拉也把孫章拉不去民政局,在孫章的連拉帶拽中跨過一地的碎片,進屋給手機充上電。
孫章還拉著劉天豪的衣角,賴在地上唸叨著,哭的滿世界都是鼻涕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