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之際,她彷彿聽到他在她耳邊說了句:「這可是你讓孤拔刀除妖的。」
她是說了,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宋蝶羞憤之下,直接張口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後面的事她就記不太清了,只第二天醒來時見太子還躺在她身邊,不免訝異:「殿下今日不用上早朝麼?」
「孤告了假。」顧玄啟懶懶道。
「為何告假?」宋蝶不解,太子往日極少告假的。
「不告假,難道要告訴所有人,孤在生辰當夜,被水蛇妖咬了一口麼?」顧玄啟扭過頭來面對她。
宋蝶這才發現太子右耳上有一道牙印,也才記起自己昨晚幹的好事,一時羞得捂住臉不敢見人。
顧玄啟拿開她的手,低聲道:「你咬了孤的耳朵,是不是該補償孤些什麼?」
「殿下想要什麼?」宋蝶問。
「陪孤去別莊泡趟溫泉,就你我二人。」顧玄啟道。
又泡溫泉?宋蝶直搖頭。
「不去城外泡溫泉,那就在城內逛逛,讓大家都看看孤耳朵上的牙印。」顧玄啟淡淡道。
那怎麼行?宋蝶立馬妥協了,跟著太子去了郊外別莊泡溫泉。這次只有她和太子兩人,她才知道,上次太子還是有所顧忌收斂了些的,今次卻是翻著花樣折騰她。
傍晚回城時,宋蝶渾身無力地躺在太子懷裡,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突然,馬車停了,宋蝶聽到有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還道皇兄今日是為何誤了早朝,原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五弟說笑了,這麼晚了,五弟這是要去哪兒?」顧玄啟淡聲道。
「皇兄沉迷美人鄉不上早朝,五弟我只能代行其勞了。這不,北邊鬧了雪災,父皇派我去賑災呢。」秦王語氣頗為囂張。
宋蝶險些氣得坐了起來,卻被太子按住了。
「五弟既有要務在身,就莫要耽擱了,受災的百姓還等著你趕緊過去呢。」顧玄啟淡淡道。
「那五弟我就不奉陪了。我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父皇就有勞皇兄照顧了。」秦王說完直接騎馬離開。
馬車重新駛動,宋蝶見太子面色微沉,小聲道歉:「都怪我,要不是我,殿下今日也不會誤了早朝。」那五皇子也忒囂張了些,不過誤了一次早朝,到了他嘴裡就成了太子沉迷美色,誤國誤民了。
「別多想。孤只是在擔心受災的百姓。」顧玄啟解釋。
因著擔心,顧玄啟將宋蝶送到別院門口,便回宮去了。
宋蝶一回到別院,便找人打聽北地雪災是什麼情況,這一打聽才知道這次雪災極為嚴重,房屋倒塌了好些,還死傷了許多人。
沒過幾日,坊間竟有了當今聖上獲罪於天的傳言,這才會先遭猛虎偷襲,又有雪災降世。猛虎偷襲是太子為聖上擋了罪,這次雪災則是百姓代聖上受了罪。
傳言一出,便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還夾雜著讓聖上讓位於太子的閒話。
眼瞅著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卻突然出來了這樣的傳言,顯然是存心給聖上添堵。
宋蝶聽到這個傳言後心驚不已,這傳言看似是給聖上添堵,實則是直指太子殿下。
試問哪個皇帝願意春秋鼎盛之時讓位給自己的兒子?這傳言擺明瞭是在挑撥皇帝和太子的關係。連帶著太子之前為保護皇帝被猛虎重傷一事,都彷彿成了有意而為。
究竟是誰這般歹毒?難道是那個五皇子?他剛離京賑災沒多久,傳言就出來了,倒是撇清了他的關係,可越是這樣,宋蝶越是懷疑他。
可宋蝶就算是懷疑也沒用,這種朝堂之事,本就由不得她置喙,更何況太子自上次回宮後,就再沒到別院來過,應當是在為傳言之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