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儘管怒火攻心,卻也不敢大聲,只沒完沒了地謾罵責打著嫣兒,好半天才消了氣。
嫣兒默默地承受著著一切,蜷縮著跪倒在角落中,心如油煎,身上白嫩嫩的肌膚上已盡是鮮紅的血痕。她現在恨不得能鑽進那地縫裡,躲開母親錐心的言語和無情的抽打。
她只覺得陣陣發冷,渾身顫抖,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敢抬頭,不敢看母親此刻的猙獰的面容,甚至不敢看這世間的一切,彷彿外面那所有的陽光都不屬於自己。
嫣兒慘遭母親的毒打,此番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嫣兒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此事——包括自己的父親。
善良的嫣兒覺得,自己和母親已經給這個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若要將此事宣揚出去,父親必定惱怒,到時候指不定還要惹出多大的禍事來呢!母親也必然不會好過。
況且嫣兒十分體諒母親,理解母親內心的痛苦。每每此時,嫣兒都會自我安慰:娘不過是一時氣惱,拿自己出出氣而已,也並非有意為之,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正文 第二十七集 母親的囑託
一點心雨:都說母愛是最偉大的,可是錢氏卻不然,竟狠心責打自己的女兒出氣。可能大多數人會厭惡錢氏、而同情嫣兒。但心雨卻要提醒一聲,自己心裡的委屈與怒火,自己定要想辦法排解,切勿胡亂發洩,否則傷害到的一定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大家如此想想,是不是身邊的親人也是偉大的,默默承受著自己的那點小脾氣!
第3…27問:長輩們——尤其父母——都喜歡為自己的孩子籌謀未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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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過晚飯,老祖宗薛氏便將段少輝請到了自己的房間。
薛氏一身墨紅團花寬鬆長裙,手中扶著那根雕花的檀木杖,穩坐正中,段天廣畢恭畢敬地站在身後陪著。
段少輝面罩青紗,進門便跪倒向老祖宗問好。薛氏笑容可掬,趕緊讓少輝起身坐了一旁。她見少輝回到家中卻面罩青紗,於是問道:“少輝啊,如何又要罩上青紗了呢?”
段少輝雙頰一紅,抬頭瞟了一眼自己的伯父段天廣,憨直地言道:“家中有……有客人。”
薛氏微微頷首,低垂下眼簾,笑容漸失。段天廣見母親不作聲,於是,含笑言道:“原來如此,謹慎點也好。那客人是伯父我的至交好友,也不必見外的。”
段少輝瞪著眼睛認真地聆聽著長輩們的話,半點不敢懈怠,重重地點點頭。
薛氏卻眉心一縱,略帶不滿地對少輝言道:“自家人面前,你還戴著這勞什子做什麼?快快摘下來!我看著心裡不痛快!”
少輝含羞而笑,輕輕摘下了面紗。薛氏這才恢復了笑容,慈祥地問道:“少輝啊,這次進山可還順利?”
儘管還是“順利”二字。但段少輝知道,這一次的含義與上午眾人面前問及之時大不相同。
“嗯。”少輝點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天色有……有變,故而孩兒早……早早下山了。”
薛氏低眉思忖了一下,又探身問道:“擎宇這孩子可還聽話?沒有給你惹下什麼麻煩吧?”
一聽老祖宗這樣問,段少輝緊忙搖頭,快如撥浪鼓一般,口中言道:“不……不曾,擎宇很……很好呢!”
薛氏一聽,這心裡算是略略安穩了些曖昧不是罪最新章節。她握住少輝的手,心疼地言道:“你啊,就是太實在了。才辛苦了一趟,好不容易回家了,不好好歇著,下午又在庫房忙活了大半天,是不是?”
段少輝低著頭。憨憨地微笑著,靜心體會著老祖宗給予他的那份溫暖。
薛氏見少輝不言語,又細心地叮囑道:“這兩天都要好好休息,就別忙活了,聽見沒有?”
段少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