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拇指讚道:“劉師爺這是哪裡話?文大人勤勉敬業,果真是百官楷模啊!”
而此時,文秀正專心地聽著馮倫的彙報,根本沒有留意自己的師爺和知府大人的竊竊私語。
那馮倫躬身施禮。抱拳答道:“小人已經叫人看守在這裡了,仵作剛剛驗看過屍體,嚴氏確係被人糟蹋之後又被殺害滅口的。”
文秀聽後。心頭略略一痛,不覺垂下了眼簾,眼角帶著一絲悲傷,但隨後又立即眼眉一挑,厲聲問道:“那屍體現在何處?”
馮倫轉頭一指左手邊的茅屋。說道:“屍體還停在房中,等著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驗看呢,哦,對了,那女子的父母也在隔壁的屋子裡候著呢。”
“好,那先去看看屍首!”文秀乾脆地命令道。
一聲令下。眾人都陪著文秀來到了左手邊的茅屋中。大家都直接跨步進了屋子,只有劉飛停在門口,簡單地觀察了一下門框、門閂。
見那門閂已折毀得不成樣子。劉飛心知,這是有人強行大力推門的結果,他暗道:看來那賊人甚為猖獗,竟直接暴力破門而入啊!
那茅屋之中,本就十分簡陋。出事之後更是雜亂不堪。靠近窗子的一側橫著一張大床,床上用白布蓋著那女子嚴秋分的屍體。
文秀緩緩靠近那大床。神情凝重,雙眸之中盡是悲憤。那馮倫機靈地緊走了幾步,來到床邊,為巡按大人掀開了那白布。
慘白的布單子“唰”地一下掀了去,文秀只覺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她趕緊抬手掩住了口鼻,蹙眉定睛一看,那床上的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看樣子像是個面容清秀的孩子,只不過此刻已是永遠地閉上了雙目,再無生氣。
花季少女,就這樣死於非命,美好的人生剛剛在眼前展示了一個開篇,便戛然而止,這怎能不讓秀秀格外心痛?
不過文秀尚存的職業素養讓她迅速冷靜了下來,眯著眼睛細細觀察著死者的情況,見那女子衣衫整齊,秀秀料想定時她父母為女兒特意換上的。又見女子脖上又明顯的淤青,她暗暗推測,這女子最後應是窒息而亡。
劉飛見秀秀觀察得仔細,沒敢上前打擾,只隨意地四下裡掃了一下屋中的情形,也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床頭的窗子微掩,像是並未關緊的樣子。
待到秀秀和何大川都看過女子屍首,何大川輕輕擺手,讓人再將白布蓋上。而在就在衙役手裡擺弄著白布之時,文秀突然留意到那女子的鬢角上垂下了一縷散落的秀髮,而這縷秀髮明顯很短,只到肩頭的位置,齊刷刷像是剛剛剪過的樣子。
文秀不禁心中好奇,古代女子都習慣留長髮的,可是這位姑娘怎麼偏偏在耳後剪斷一縷頭髮呢?這是何意呀?不過這點無關緊要的疑問隨著白布的展開而隨即消失了。
此時,文秀不禁仰面長嘆了一聲,心中惋惜不已。秀秀低垂下眼簾,掩飾著自己的傷感,卻正好看到了掉在床邊那繡了一半的“戲水鴛鴦”荷包。
文秀俯身拾起那荷包,見繡過的圖案精細豔麗,便知那女子是心靈手巧的,或許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這荷包或許也是送給心上之人的禮物呢。
秀秀越是這樣揣測著,心頭便越發憤恨。那荷包被她緊緊握在掌心,就彷彿是握著那女子驟然離世的遺憾與憤怒索歡無度,強佔腹黑總裁!
劉飛則轉頭叫來了仵作,認真詢問了一下驗屍的結果,並在反覆斟酌之後,追問道:“你們怎知是那‘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