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趙氏安排在前廳之中美女總裁俏佳人。雲雷和亦風因從未見過這樣的祭祀典禮,故而也特別申請來前廳旁觀,趙氏也寬容地准許了。
前廳門口落下了一道輕紗幔帳,將秀秀他們隔離開來。儘管透過那道輕紗,也能看到院中的一切,但眼前畢竟是一道淡白色的屏障,讓整個院子都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祭祀儀式還未開始,院中的眾人都是謹慎有加,誰也不敢輕易發出半點聲響。而前廳中坐著的文秀等人則明顯隨意得多。
好奇的秀秀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終於忍耐不住。眨著大大的眼眸,悄聲問趙氏道:“文夫人,咱們面前為什麼要放下一道輕紗呢?”
趙氏淡然一笑。輕聲緩緩解釋道:“文公子,這進山前的祭祀是數百年來祖輩們傳下來的。祭祀的儀式神聖,一般不允許其他人旁觀的,即便是進山之人的親眷,也只能在輕紗之後遠觀。”
文秀點點頭。嘆道:“哦,原來這樣一個儀式真的不簡單呢!”
趙氏又轉頭掃了一下眾人,和藹地叮囑道:“對了,一會兒儀式結束之後,勇士們立刻進山,大家絕對不可越過著輕紗。只在前廳裡目送即可。”
一聽這話,眾人皆有些奇怪,段天廣他們一旦出發。便要十天半月才能回來,而李皓軒兄弟闖蛇王山捕蛇,更是兇險異常。依照常理,說什麼也要送上一程才好呀,如何連這個前廳的門都出不去呢?
劉飛一邊用手攬著文小寶。一邊雙眉微蹙地問道:“段夫人,在下等人膚淺。不懂得這其中的玄機,還得麻煩您給我們好好講一講呢。”
趙氏雙頰微紅,略到羞澀地笑了笑,低垂下眼簾,謙遜地說道:“劉公子這是哪裡話,這些不過是鄉野之人圖家人平安之舉罷了。進山捕獵,雖是大家維持生計、迫不得已,但畢竟也是得罪山中諸神,因此才有這進山前的祭祀,以祈求上蒼神靈的諒解和庇佑。進山之人,必定會徒增殺戮,打破山中的寧靜,打擾山中諸神,雖被上天寬恕,卻也是待罪之身,因此不可相送。”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小一道輕紗竟有這樣不凡的講究。文秀聽得入了迷,索性將心中的疑問一併丟擲。她指著那院中的神龕問道:“那段夫人,這兩張神龕便是代表了山中諸神嗎?”
“文公子聰慧,正是呢。”趙氏頷首笑道:“左邊的這個是山神,右邊的則是蛇神。每一次進山前都必要參拜祭祀一番的,只不過,像今日這樣的大祭,一般只有開春之時才舉行一次的。而其他時候都是簡單地焚香跪拜即可。”
雲雷見大家討論得熱烈,自己也早就注意到了供桌上的青蛇,又聯想起了自己上一次遭遇蛇咬之事,因此心中頓時疑惑,也大著膽子直爽地問道:“段夫人,請問您,那供桌上如何會有蛇呢?”
趙氏轉頭答道:“哦,那是一會兒放生用的‘躍山青’。”
“還要放生?”亦風忍不住驚呼了出來。雲雷立刻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亦風趕緊用手緊緊捂住了嘴巴,那眼神之中充滿著歉意。
趙氏倒是不太計較,她耐心地解釋道:“兩位公子不用擔心,這‘躍山青’只是一種無毒的小蛇,一般生活在深山之中,因其動作敏捷,能在樹梢之間來往跳躍,故而得名。這小蛇是少輝飼養的,專門用於祭祀之用,一會兒放生之後,它不會在村子中停留,而只會飛快地鑽進山中,‘躍山青’其實是十分畏懼生人的。”
趙氏的這些話,文小寶聽了個一知半解,但“放生”這個詞他卻知道是何含義。只見他歪著小腦袋,皺著小眉頭,也頗為認真地問道:“咦,李叔叔他們進山不就是為了抓蛇的嗎?怎麼現在還沒進山,就先把蛇放掉了呢?”
這樣詭異愚蠢的問題,逗得眾人皆忍不住掩口而笑,趙氏親暱地在小寶的臉蛋上輕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