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將滿腹才華放在女人地小心機上,怎能對得起你的家學淵源?再說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呢。”
我裝作和笑笑擁抱告別,低聲在她耳邊道:“尋找葛洪。”
“可是娘娘,我以後該去那裡找你呢?”笑笑面色沉靜。不問原因,就接受我這個命令
“我自然是在萬眾矚目的場所。”我淡淡一笑,帶著酸菜轉身離去,就在剛剛,我下了決心。一直擔心自己隱藏起來,會和司馬衷兩兩錯開。既然他杳無音信,就讓我永遠站在最高處,讓他只要一抬頭,就能找到我好了。
而且,如果我的行為,能夠換地這些人平安離開,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一下子救了多少人命,只是用來換取司馬衷一個人的平安而已。兩方對峙的人馬中間的空地上,我帶著酸菜慢慢前行,穿過枝繁葉茂花尚未開地牡丹園,穿過水麵寬闊,映著兩岸樹木更顯碧色的洛河,在數萬百姓的驚詫目光中,在船上眾人不解地目光中,在對面士兵好奇的目光中,我施施然的前行,姿態閒適,步履從容,如同閒庭信步,穿花拂柳,尋芳覓春一樣。
許多年後,我今日的表現仍在民間流傳,成為一段傳奇。祖逖說起當日的場景,曾說那時候他才知道對我誤會頗多;笑笑誇我有大將風度,泰山崩與面前而面不改色;酸菜說我除了裝傻還會扮神聖;百姓說我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而我,只是慢慢前行,眾人的目光,讚美或詆譭,沒有他,這我又有什麼在意的呢?
“劉曜,好久不見。”我笑嘻嘻衝著劉曜揮手,彷彿是同好友打招呼,雖然多日未曾相見,卻沒有任何隔閡,只需一聲輕輕地呼喚,又能回到當日快樂無憂的時代。
彷彿我們之間不曾隔著漢匈對立,不曾隔著兩個國家,不曾隔著誤會、憤怒、怨憤和憂傷,不曾隔著許多的人命和鮮血。我還是當日那個沒心沒肺乘羊車逛洛陽的女孩,劉曜還是那個空有一身武功,卻不會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女子出手地俠客,即使他們因他相貌奇特對他多有歧視。
那時候生活中是鮮花水果美男,街頭是青春的女子,狂熱地追逐貌美的男子,這是一個瘋狂迷戀美色的年代,這也是一個美貌橫行的年代,可是現在再看看牡丹園中逃難的人群,那麻木的臉色,誰能想到不久前他們還曾經擲果於潘安,看殺衛,,曾經在春日的牡丹園裡賞花歌唱,一起沉浸在牡丹真國色裡呢??
劉曜端坐在馬上沒有動,倒是他胯下的那匹黑色駿馬,衝我揚起了前蹄。
這當然不是馬對我友善的表現,我仍然站著不動,試圖笑得無害而溫暖。“好像你說過永不再見。”劉曜勒住韁繩,他說的是我們上次見面時的的話。
雖然並不愉快,不過他總算開口了。
這是一個開端吧,我立刻笑著說:“這不就是緣分嗎,人生何處不相逢,誰能想到我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見面呢?”
“我能想到。”劉曜毫不領情,冷冰冰的說道,“我曾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推翻司馬家的天下,讓你親眼看到。”
劉曜眼睛微眯,遙望對岸的洛陽城,他的大軍。即將開進洛陽城,而那裡,在那裡,司馬炎除掉曹魏,登基稱帝,開創了司馬家的天下,不過短短數十年。這裡就將換了主人。
“那你想殺掉他們麼?”我調轉了話題,指著遠處,和他隔著一條河,那些靜悄悄的洛陽百姓。
劉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問我:“你想做什麼?”
“放了他們。”我盯著劉曜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我想你放了他們。”
“哈哈……”劉曜放聲大笑,眼中仍然一片冰冷,“為什麼呢?”
“你也曾在洛陽居住多年,他們……”
“他們怎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