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申初初、秦長歌顯然把將來都系在她哥蘇南的身上,梨白卻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在哪裡,總之終將會嫁人,會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她那父王會很關心,疼不疼愛她無所謂,但有沒有用才是她父王真正關心的。
這一次三哥去二皇子哪裡很久了,起碼超過了十天,梨白不知道那個大昭國的二皇子總是留她三哥在府上做什麼,但蘇南每次回來的臉色都不好,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那個二皇子顯然極看重三哥,很多機密的事都會告訴三哥,包括去年的“屹山大戰”那麼大的機密都透露給三哥了,也難怪大昭國的大將軍黃鳳祥在大殿上差點掀了龍案,那一戰讓大昭國被大竺國活埋了五萬人。
蘇梨白知道蘇南是個極隱忍的人,所有的事都悶在心裡,他也就對長歌發自過內心的笑過,對她和父王都沒有過,有時候蘇梨白倒羨慕長歌,雖知道離國不管她,日子過得有上頓沒下頓的,但長歌沒有她和蘇南那麼多憂慮,率性而自私地活著。
梨白正想著心事,忽聽到‘乒乓’一聲,申初初不知怎麼被長歌推到地上,倒下去時,把桌子一起帶了下去,梨白嚇了一大跳,王老學究一下跳起來了道:“長歌,汝還有沒有王法了,汝想至人於死地呀!”
長歌特別不喜歡王老學究那山羊鬍子顫微微的樣子,聽了指著申初初道:“明明她是故意的,那桌子也是她順手拉倒在地的。”
那王學究一聽拍了一下桌子道:“誰看到了,汝們誰看到了,吾就看到是汝把小郡主推到地上了!”
長歌當然不知道王學究是收過江宛月、申初初兩府送過的豐厚的束脩的,長歌別說束脩,連杯茶都沒喝過長歌的,再加上長歌頑劣,學業又差,自然不可能維護長歌的。
長歌聽了哼了一甩袖子抱起書本道:“王先生,小女子頭有些暈,先行一步了!”
長歌在長期的戰鬥中聚集了一年多的經驗,不會輕易鬧著不上學了,因為知道鬧也是白鬧,再後來發現王老學究輕易也動不得大家,蘇南不開口,他也退不了自己,每次王學究一發火,她就先行一步,回家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若無其事地又回私塾,繼續她那東一鋃頭西一鋃頭的學業。
劉嫫嫫從蘇南經常來看望長歌的舉動,很敏感地聞到了蘇南對長歌的感情,劉嫫嫫送長歌去學堂,很大出發就是希望長歌可以找到一個好的夫婿,這樣“離舍”的日子會沒那麼難過,離國六年沒有送過給養,她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高傲,她總是低下頭奔走在別人嘲笑的眼光中,長欣與長歌的處境是沒有任何人看好的,就好比買雞苗鴨苗,明知這雞鴨都是長不大的,誰又肯出銀子。
第七章 長成3
象“離舍”現在這種狀況,是多麼迫切地需要一個象蘇南這樣的依恃,這蘇南不僅是“離舍”的依恃,更有可能是長欣將來的依恃呀,劉嫫嫫從來覺得長歌不懂事,唯獨此次與蘇南的結交,讓她有些欣慰,覺得長歌有了心機,知道為將來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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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兩天沒來,劉嫫嫫有些失望,長歌更失望,長歌暗地裡也覺得奇怪,怎麼自己兩天沒上學,蘇南還沒來看望自己,要是以前早就來了,她和劉嫫嫫盼蘇南的目的不一樣,但心情卻同樣都是焦急的。
沒等來蘇南卻等來了蘇梨白,長歌一見蘇梨白反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人進了屋,蘇梨白坐下道:“怎麼又不上學了?”
“怕先生還記著那天的事,生我的氣!”長歌道,蘇梨白便道:“我哥在宮裡騎馬摔傷了腿,想見你!”
蘇梨白話音剛落,長歌的人已經竄了出去。
長歌一氣跑到“安月舍”,在“勸墨堂”學了兩年,學業沒長進,但對蘇南的房間卻相當地熟悉,所以她一口氣就走進了蘇南的房間,一股子刺鼻的藥膏味,躺在床上的蘇南一下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