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點過炮竹又拍手唱兒歌給他聽,出來尋那教唱歌的人告訴他:“你說得對,公子喜歡聽。”
教唱歌的人倒嚇了一跳,然後冷笑連連罵道:“厚顏無恥。”
楚懷賢一個人揪然不樂的過著年,思慮國事以外,就想想小初母子。到晚上去當值,把從家裡帶來的路菜分成大家:“你們成天說我大家公子,我今天,也巴結巴結你們。”
侍衛們嘻笑著過來分吃,楚懷賢往外面看看天色:“我出去轉一轉,你們來不來?”一個侍衛拿著一隻鴨掌邊吃邊道:“你太小心了,一個時辰巡一回不會有事。這宮裡,像鐵桶一樣。你要去,你快去,我們在這裡吃。”
“你們吃,我今天索性討好到底。”楚懷賢笑著問過人都不出來,他一個人出來。走出來後,侍衛們在房裡還笑話他:“太認真,再認真也是落一個不好的名頭兒,難道以為自己開國元老?”
被笑話的楚懷賢悄然來到太后和皇帝住的冷宮外,白天早早看好的地形,熟門熟路的從一個幹了的陰溝裡爬進去。怕弄髒衣服,是袖內帶了一件薄薄舊衣罩在頭上,進去以後自己苦笑:“一會兒爬牆,一會兒鑽陰溝。”
到小趙王爺那裡要爬牆,來見皇帝,倒成了鑽陰溝的人。
剛把衣服取下來準備打量這冷宮中的環境,見破舊長廊一角,筆直端正地站著小皇帝。清冷月光照在他面上,肖似先帝的面龐是格外的嚴肅。他一言不發,只招了招手,轉身悄無聲息往長廊深處走。
這冷宮裡,居然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楚懷賢心中起了陣陣憤懣,張丞相!應該千刀萬剮。隨著皇帝走去宮室中,張太后坐在一盞光亮比豆還小的油燈下,正在哀哀泣哭。
“太后,微臣救駕來遲。”楚懷賢也眼中流淚,跪倒在張太后面前。張太后吃了一驚,見皇帝不驚不懼,再用哭花了的淚眼認真打量楚懷賢:“是太傅大人的公子?”
楚懷賢泣道:“是!微臣有罪,讓太后和皇上受苦!”張太后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親手移過小小光亮的油燈,對著伏地的楚懷賢道:“你起身來讓我看看。”藉著油燈仔細看過是楚懷賢,張太后大慟:“你是如何進來的?你難道不怕我父親……國賊罪大,已經不是我父親!”
燈光下,張太后面黃肌瘦,再看皇帝,也是瘦弱異常。楚懷賢泣著從懷中取出一包吃的來:“我只帶了這些來,太后和皇上先充充飢。太后和皇上請先忍耐,臣只要還有一口氣,會設法解太后和皇上之厄。”
一包吃的,是軟乎乎的點心和肉乾。張太后接在手裡淚水忍不住的往下落:“國賊怕我們不死,把我母子困在這裡水米全然沒有。我和皇帝忍到如今,就是皇帝說,一定還有忠心臣子,只是暫時怕國賊勢大,不敢出來而已。果然,皇帝說對了。”
“臣不是不敢出來,”楚懷賢淚流滿面:“是出來無用。到臣出來的時候,一定是營救太后和皇帝之時。”
張太后把吃的分給小皇帝,小皇帝吃著,聽楚懷賢一一告訴自己:“小趙王爺在調動京中國義士,吏部裡聞大人也在聯絡群臣,兵部裡……。”
簡單說過,楚懷賢就往外面看天:“臣是藉口巡視才來的,不能久呆。”張太后和皇帝急忙催他:“你快走,有機會可再來。”楚懷賢忍淚看著落魄的太后和皇帝:“梁王殿下瘋了,是臣不好。”
“這不怪你。”張太后也這樣說,是感激涕零地看著楚懷賢面容,像是看不夠。小皇帝送楚懷賢到外面,低聲對他道:“父皇去前有遺旨,太和殿上有鎮國遺詔,必要皇叔和太傅同開才行。”
楚懷賢摸一摸胸前:“我來京裡時,父親把這把鑰匙給了我。說是先皇臨終時給他,我想這鑰匙,梁王殿下應該還有一把。只是他瘋了,就是不瘋也未必肯相信我。要在他身上,我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