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她真是趕過來參加老同學婚禮的。
劉偉鴻忽然就笑了,說道:“段國英這個蠢貨!”
朱yù霞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翹,知道劉偉鴻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個時候,新娘子已經下車了。潔白的婚紗,huā枝招展的。但是招展的huā枝之下,卻是一張“血盆大口”。
華美的尊容,著實不堪奉承。
眼應大而小,嘴yù小反巨。
總算身材還過得去,能夠撐得起婚紗。如果從後面看,還是很不錯的,可以稱之為“背多分”。
再看段國英,倒是堂堂一表,個子tǐng高,從遠處目測,應該和劉偉鴻差不多高矮,五官端正,堪稱俊朗。如果不是有這具皮囊,估計當初在學校,朱yù霞也不會看上他。這一路上,劉偉鴻都在很努力地打探當年的“細節……”但所獲甚微。朱yù霞基本上守口如瓶,被他問得煩了,就瞪他一眼。
這人真是的,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單看外表,段國英與華美完全不搭調,新郎新娘一下車,就好像故意要“噁心”客人似的,如此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人情不自禁地升騰起“堆牛糞潑在鮮huā上……”的感覺。
難怪劉偉鴻要罵段國英是蠢貨了。
換成他劉二哥,就算窮死,也不會捨棄朱yù霞去娶那個華美的。
“哎,段國英是你同學,那也是學中醫的了?學中醫他出什麼國?”
劉偉鴻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據說段國英就是因為沒有出國的責用,才移情別戀,高攀上那個富家nv華美的。但中醫乃是我國的國粹,還有哪個什麼外國能夠讓中醫師進修?
朱yù霞淡然說道:“他去的韓國,韓國也有中醫。”
“高龘麗bāng子!”
劉偉鴻頓時lù出極其不屑的神情。
“他們那狗屁不通的醫學,也能叫中醫?段國英還去韓國進修?”
劉部長著實是完全搞不懂了。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八十年代,國家剛剛開放,全國人民都才開始睜開眼睛看世界。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外國的月亮都比我們的圓。總而言之,只要能出國,那就身價倍增,不管你是在國外讀書也好,洗盤子也好,脖泡菜也好,甚至在島國做人體行為藝術家,拍動作片都行,只要有了這個留洋的招牌,一回到國內,便即行情暴漲。
那時節,海龜還很值錢,和烏龜不等價。
至於bāng子國的所謂韓醫,純粹就是我國中醫學的皮máo,卻是不必理會了。人家要的就是那個留學生的大牌子。這也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段國英留學之後還是會回來和大嘴婆結婚。在bāng子國學個韓醫,他能hún成什麼德行?人家那裡,都要拿刀子的,給nv人割雙眼皮,墊高鼻子,往xiōng口裡面塞矽膠,在肚子和上胡luàn扒拉,韓醫都使不上勁。臉泡菜也許還湊乎!
回國來閉著眼睛去了華美,華成棟肯定也要給他一點補償不是?
上億家產,隨即從手指縫裡漏下點什麼,也夠段國英吃喝不愁了。
“什麼叫高龘麗bāng子?”
朱yù霞卻有點好奇。本來她的心情,是比較yīn鬱的。看到段國英和華美盛裝下車的那一瞬間,朱yù霞不自禁地想起了以前在學校的點點滴滴,回憶是美好的,但段國英向華美“轉向”之後,美好便破碎了,碎成了千萬片。幾年時間過去,朱yù霞逐漸回覆到了bō瀾不驚的生活,又被這場盛大的婚禮生生攪和了。幸好有劉偉鴻在身邊,這個人似乎總是能讓自己有驚奇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便能沖淡心裡的鬱悶之意。
劉偉鴻就笑了。這個名詞還真是不好解釋,總不能告訴朱yù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