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劉偉鴻整理了一下著裝,拿起那本雜誌緩步出mén,徑直上了四樓。
“劉那長!”
小周迎了上來神態還是比較客氣。如今的小周,亦非當日吳下阿méng了。
劉偉鴻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小周就很是奇怪,闖了這麼大的禍,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家敢寫這樣的文章,敢往《號角》上發,總是有理由的。或許劉偉鴻自認是個鬥士吧!一般來說,自信心極強的人,都是這種良好的心態。
走進慕新民辦公室,慕新民很威嚴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板著臉,看不到一絲笑意。”
慕書記好!”
劉偉鴻微笑著給慕新民打招呼。
“嗯,劉偉鴻同志來了,坐吧!”
慕新民微一點頭,絲毫也沒有起身與劉偉鴻握手的意思,而且連名帶姓再在後面加上同志二字,足以表明慕書記的嚴肅態度了。
劉偉鴻來到慕新民對面,坐了下來。
小周奉上茶水。
慕新民說道:“小周,你準備做個記錄,我代表縣委,正式和劉偉鴻同志談話!”
小周便依言在一旁坐了下來,就在tuǐ上攤開了筆記本。
劉偉漓不由又是微微一笑。這些人太喜歡代表了,一不小心,自己又被代表了一把。慕新民居然能夠代表劉偉鴻這個縣委常委來找劉偉鴻自己的麻煩。也許這一刻,在慕新民的心裡,劉偉鴻已經不再是縣委常委了吧。
“劉偉鴻同志,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嗎?”
慕新民板著一張方臉,將《號角》雜誌推到劉偉鴻的面前,冷冷地問道。
“是我寫的!”
劉偉鴻很坦然地承認道。
慕新民點點頭,事實俱在,也不容劉偉鴻抵賴。
“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寫這樣的文章?為什麼要給我們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抹黑?為什麼要給全國改革開放的熱情潑冷水?”
慕新民板著臉,一字一句地問道,雙目炯炯,bī視著劉偉鴻。
劉偉鴻卻絲毫也沒有感到畏懼,甚至身子還微微往椅子裡一靠,擺出比較放鬆的姿態,微笑著說道:“慕書記,我是黨員,有權力發表自己的看。而且我寫的都是蘇聯的事情,也談不上是給國內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抹黑吧?”
“劉偉鴻同志,你不要偷換概念。雖然你表面上寫的是蘇聯的事情,但蘇聯也是社會主義國家,也在進行大改革。你如此評價蘇聯的改革,那就是意有所指。尤其是你這裡面寫的,要對野心份子提高百倍的警怯,要謹防蘇聯政局發生劇烈動dàng甚至是變更。請問你這麼寫,有何根據?”
劉偉鴻淡然答道:“慕書記,我只是就事論事,請你不要自由發揮,隨意猜測。再說了,我依據蘇聯目前的情勢,提醒他們要對野心份子提高警惕,也很正常啊。只是提醒,並不是說蘇聯的政權一定會被推翻。防患於未然嘛。每個國家都有野心份子,提高警惕是應該的。”
慕新民臉sè黑成了鍋底,說道:“劉偉鴻同志,你不要狡瓣。你這就是在反對我們改革開放的偉大政策,就是在危言聳聽!不管你寫的是哪個國家的事情,這個本質不能改變。”
劉偉鴻冷淡地說道:“慕書記,我再重申一遍,我身為黨員,有權力發表自己的看。而且我很堅定地認為,蘇聯目前正在進行的改革,確實非常危險,已經危及到了蘇聯執政黨的執政根基。如果不加以糾正,極有可能導致巨大的政治動dàng發生!我寫這篇文章的本意,就是要讓大家提高警慍。改革開放的政策是正確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定。但改革的過程,必須要循序漸進,發現問題要及時解決,而不是迴避。像蘇聯這種j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