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記,又上山去啊?”
“劉〖書〗記,到家裡坐一會,喝杯茶吧……”
劉偉鴻上任之後,經常下鄉,很多修路的村民都認識這位年輕的〖書〗記,劉偉鴻一路走過去,村民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透著說不出的親熱之意。
無論哪個幹部,只要真心實意為老百姓辦實事,老百姓都會記在心裡。
劉偉鴻笑呵呵的,一路點頭答禮,時不時停下來與修路的村民攀談幾句,瞭解一下情況。每次只要他一停下來,旁邊的村民必定會圍了上來,爭著和他說話。
劉偉鴻很喜歡這種水rǔjiāo融的氣氛,短短几百米的土路,huā了十來分鐘才走完。看上去,這條土路進展很快。其實只要jī發了群眾的熱情,無論幹什麼,效率都是很高的。
初chūn季節,山上風很大,很是寒冷。好在劉〖書〗記身強體壯,區區風寒,倒也抵受得住。礦山山腰已經建起一排簡易的平房,紅磚摯砌,石棉瓦屋頂,看上去還錯。
劉偉鴻卻很清楚,這樣的平房,乃是典型的冬涼夏暖,尤其是晚上,睡在平房裡奇冷無比,不燒火是肯定吃不消的。也就是比帳篷略好一點。
“聞礦長!”
劉偉鴻來到平房前,大聲叫道。
一扇平房的房mén隨即開啟,裡面傳來聞礦長的聲音:“劉〖書〗記,在這呢!”
劉偉鴻笑著走了進去。屋子裡很暗,點著一盞老式的馬燈。這種馬燈,在城市裡早就淘汰了,但在夾山區偏僻的鄉村,還有一定的留存。也不知道煤礦的人,是怎麼蒐集來的。馬燈放在一張簡易的木桌上,三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為首的就是聞礦長,那位四十幾歲的高階工程師老勞模。
“劉刺已,你怎麼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聞礦長對劉偉鴻的印象很好,站起身來,一迭聲地招呼道。老勞模披著一件棉軍大衣,戴著棉帽子,臉sè略顯蒼白。
“聞礦長,施工隊不是有發電機嗎?怎麼還點馬燈啊?”
劉偉鴻在桌子前坐了下來,伸手烤火。桌子下有一個大大的火盆,燒的是煤炭。這個礦山的煤層比較淺,一直以來,都有村民透過簡易的礦坑掏煤,不是為了賣錢,只是自家生火做飯取暖用。施工隊都是老礦山了,掏點煤出來取暖,不成問題。
聞礦長笑著說道:“發電機是有,省點油嘛。公路還沒有修通,汽油運上來不容易。”
劉偉鴻哈哈一笑,說道:“聞礦長,你比我還老摳。佩服!”
聞礦長笑道:“劉〖書〗記,我們不敢跟你比啊。司州煤礦窮怕了,陳礦長一再吩咐,該huā的huā,不該huā的一分錢也不能luànhuā。”
劉偉鴻說道:“這個我信,博宇也是個老摳。婁服了他。”
一句話說得屋子裡幾個施工隊員都笑了起來。說是施工隊員,其實大部分都是工程師或者高階技師。陳博宇派出來的都是jīng兵強將,普通職工反倒派得很少。一般的施工人員,自然要就近解決。隔著這麼遠派人出差,能少一個就少一份開支。
“聞礦長,這幾天,生活物資供應充足吧?”
聞礦長連忙說道:“充足充足,謝謝劉〖書〗記關心。”
劉偉鴻笑道:“聞礦長,你們不遠萬里到夾山來給我們開礦,該當我們謝謝你們才對,保證後勤供應,是理所當然的。要是缺什麼,儘管跟我說,千萬不必客氣。”
“那個當然那個當然……”
瞭解了一下物資供應的情況,劉偉鴻又問起施工進度。聞礦長便〖興〗奮起來,指著桌面上鋪著的圖紙,給劉偉鴻解釋開了。劉偉鴻來的時候,他們幾個施工隊的骨幹,本來就在研究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