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別人倘若有什麼事求他,這時候開口,往往都能有所收穫。
劉偉鴻無意之間,搔著了夏天佑的癢處。
接下來,劉偉鴻算是明白夏寒做鬼臉的意思了。
“來,偉鴻,搞一個!”
夏天佑很豪爽,五糧液用喝茶的玻璃杯裝,一杯得有二三兩,逮著劉偉鴻就要搞一個。
劉偉鴻的酒量也還勉強,拼命的話,一瓶五糧液應該是灌的下去,但照這個搞法,他全部的酒量加起來,也就將將夠和夏天佑碰三四次杯!再往後,非趴下不可。
不過這是第一杯,於情於理都是不能推脫的。
“夏叔叔,我宣告在先,我沒當過兵,喝酒不在行。這一杯,我是晚輩,當得陪您的。不過,接下來我就不行了!”
劉偉鴻不得不先打預防針了。
這個喝酒不比別的,逞不了能。
夏天佑眼睛一瞪,正要說話,他的愛人已經搶先開了口,瞪他一眼,說道:“老夏,偉鴻是年輕人,正長身體呢,你以為跟你一樣,大酒桶啊?”
夏天佑的愛人四十幾歲,也行劉,長相周正,看上去很有修養。
夏天佑似乎對這位夫人很是敬畏,哈哈一笑,說道:“好好,我不勉強年輕人喝酒。偉鴻,乾了這一杯,你能喝多少就是多少。啊,多吃菜!”
劉偉鴻長長舒了口氣,和夏天佑一碰杯,一揚脖子,咕咚咕咚的將一整杯五糧液都幹了下去。彷彿一團烈火,順著食道一直淌進肚子裡,整個人似乎都要燃燒起來。這還是相對比較溫和的五糧液,要是茅臺和二鍋頭,只怕真的要起火了。
“好,爽快,不愧是劉成家的種!”
夏天佑大為高興,拍著桌子樂呵。
“來,偉鴻,多吃幾口菜,壓一壓……”劉阿姨便忙著給劉偉鴻面前的碗裡夾菜,什麼山雞、野兔、蛇肉,滿滿的堆起了尖:“偉鴻啊,你爸爸媽媽,身體還好吧?離開首都了,也不知道美茹習不習慣?”
聽這個話的意思,劉阿姨和林美茹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兩家應該是經常有往來。
劉偉鴻上輩子年輕時節叛逆,後來一直在外地工作,對父母的朋友往來,不是那麼熟悉,聞言忙即答道:“謝謝劉阿姨,我媽那個人,性格比較樂觀,到哪裡都能習慣。”
“嗯嗯,是啊,你媽的性格,確實很開朗。”
“偉鴻,你家老子,電話裡著實誇你呢,說你這兩年懂事多了,不調皮了。哈哈,好啊好啊,這樣才是老劉家的子弟嘛。”
夏天佑哈哈笑著,話說得很直爽。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是啊,以前年紀小,不懂事,老是讓大人操心。現在工作了,當然要有個樣子,不能再胡鬧了。”
“聽到沒,夏寒!你得多跟你偉鴻哥學學。二十一二歲的人了,還是個人民警察,整天跟社會上一幫壞小子混在一起,有意思嗎?”
夏天佑聽了這話,頓時朝夏寒瞪起了眼睛。
夏寒本來津津有味的在對付一條雞腿,沒想到躺著也中槍,便咧嘴一笑,繼續專心致志地啃雞腿。他不怕,反正有人幫他說話。
果然,劉阿姨又冒了出來,說道:“老夏,吃飯就吃飯,那麼多話呢?總是喜歡教訓這個教訓那個!孩子惹你啦?在部隊教訓人習慣了不是?”
劉偉鴻暗暗好笑。
夏天佑的家庭和他的家庭有許多相似之處,似乎老頭子對兒子都不怎麼待見,逮著機會就要上一通政治課。劉阿姨和林美茹則是典型的慈母,總是張開翅膀護著兒子。
難怪夏寒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夏天佑也並不是真的要教訓小孩,習慣罷了。老戰友的孩子上門做客,看上去沉穩踏實,很有模樣,夏天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