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的學生,對劉偉鴻一貫敬重信服,用起來也比較順手。
蒙可望了劉偉鴻一眼,說道:“劉書記可真年輕啊。應該比蘇沐大不了幾歲吧?”
劉偉鴻微微一笑,問道:“蘇沐,你哪一年的?”
“我七零年的。”
“我比你大三歲。”
蘇沐由衷地說道:“劉老師·……啊不,劉書記,你真走了不起!”
劉偉鴻笑道:“蘇沐啊,你還是叫我劉老師吧。書記只代表著一時的職務,這師生關係,可是永遠的。叫劉老師,我聽著親切。”
“曖,好的,劉老師!”
蘇沐高興地點了點頭。蒙可說道:“劉書記的普通話如此純正,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劉偉鴻答道:“我是楚南農大畢業的,不過我老家是都的。”
“難怪普通話這麼標準。劉書記二十三歲就是區委書記,真是年輕有為。
蒙可微微頜,嘴裡說著“了不起”,神情卻是淡淡的,似乎覺得二十三歲的區委書記,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說,只是表示客氣罷了。
劉偉鴻還沒覺著怎樣,熊光榮卻有點不“服氣”了。劉偉鴻二十三歲不到就是區委書記,在蒙可看來,也就普普通通。那他這個三十六歲的區長,豈不是更加等而下之。或許這個女人以前是大城市出身的,有過一段輝煌的人生經歷,但眼下也只是他熊光榮治下的一個普通百姓,就這般驕傲了?
當然了,在人家家裡呢,熊區長也不能吹鬍子瞪眼睛,笑了笑,問道:“蘇家嫂子,聽你的口音,不是我們夾山區的人吧?以前在哪工作啊?”
蒙可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以前在蒙城工作。”
蘇沐接著說道:“我媽以前是蒙城文工團的演員,後來我爸身體不好,提前退休回老家,我們就跟著回來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蒙可一點不像鄉下人,風度優雅。
熊光榮來了興趣,問道:“哦?這麼說,你爸以前也是在蒙城工作的?難道是蘇大慶?”
蘇沐驚喜地反問道:“熊區長,你認識我爸?”
熊光榮搖搖頭,說道:“聽說過,沒見過面。”
“哦·……·……”
“那你爸現在呢?”
蘇沐難過地說道:“他前兩年過世了。”
熊光榮便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兩人對答之間,劉偉鴻注意到蒙可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雙唇緊閉,眼睛裡竟似乎有了淚水,顯見得是被勾起了傷心事。看樣子,他們夫妻之間,感情很是深厚。
不小心觸動了蒙可的傷心之處,熊光榮也有點歉然。劉偉鴻便笑著將話題岔開,問起了農業學校的近況。他離開農校也有七八個月了,對學校的一些同事還是有些想念的。上輩子在農校那段時光,著實值得懷念,在人生最灰暗的階段,是那些同事在陪伴著他。
說起農校的情況,蘇沐便活躍起來,話也多了,有說有笑的。
“就是一點不好啊,劉老師,自從你離開之後,農校的籃球隊就不行了,完全不是工貿學校的對手,打一次輸一次。現在工貿學校是真的打遍青峰無對手了·……·……”
蘇沐搖著頭,說道,似乎在懷念劉偉鴻領銜農校籃球隊時的風光。
劉偉鴻笑著安慰道:“沒關係,籃球就是個愛好,輸贏並不是最重要的。體育精神就是重在參與,過於注重結果,反倒著相了。”
“嗯,也是。劉老師,你說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
蘇沐欽佩地說道。
劉偉鴻和熊光榮在蘇沐家裡坐了個把小時,便起身告辭。蒙可要留他們吃飯,被熊光榮笑著婉拒了。他們畢竟是幹部,還是去支書家吃飯比較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