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未間斷。
只不過如此一來,可就苦了邱德遠。老邱昨晚上,可是和老夥計們喝了不少酒,一起打牌打到十二點多,這會兒正睡得香甜呢,硬生生被劉偉鴻吵了起來,mímí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哎哎,我說劉縣長,你幹嘛呢?”
mí糊了好一陣,邱書堊記總算回過神來,頓時很不滿地嚷嚷道。
劉偉鴻停住了動作,從陽臺上踱回屋子裡,笑著說道:“邱書堊記,開什麼玩笑呢?這裡哪來的縣長?”
“嘿嘿,你就不用謙虛了。這個人民群眾已經發動起來了,馬上就進行選舉投票,你是百分之百會當選的。過了今天,全縣都得改……我不過是略略提前一點罷了。”
邱德遠整個人繼續躲在被窩裡,探出腦袋,笑著說道。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那可不一定。聽說昨晚上緊急召開常委會,已經做出決定,今天上午分組詩論,不選舉了。”
“那又怎麼樣?捱過了上午,捱不過下午。捱過今天,捱不過明天。這個選舉總是要進行的。哼哼,他慕新民是縣委書堊記又怎麼樣?林慶縣的事,輪不到他做主。”
邱德遠冷笑一聲,索xìng坐了起來,將外套披在身上。
此事,他和馬吉昌可以說是始作俑者,夾山區和荊灣區的代表,就是在他倆的鼓動之下提出那個聯名議案的。
當然,真正的幕後策劃者,是鄧仲和。邸仲和在區委書堊記之中,不止邱德遠一個親信。但真正最合適辦這事的,還得是邱德遠。這個傢伙,就適合衝鋒陷陣。邱德遠並不是沒腦子,也知道這麼做是和上級組織對著幹,有一定的政治風險。然而他別無選擇。鄧仲和如果在“鬥爭”中失敗他邱德遠只怕是慕新民第一個要清理的物件。
只能往前衝了,只要獲勝,就能繼續把這個區委書堊記當下去。不然,就要做好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的心理準備。
而且對鄧仲和的“謀略,、,邱德遠一貫很佩服。這個事情,搞成了固然好,萬一沒搞成首當其衝的就是劉偉鴻。劉偉鴻可不那麼好對付。人家集中jīng力去對付劉偉鴻了,就不會過多關注鄧仲和。
仔細一算,還是值得千的。
劉偉鴻走到自己chuáng前,拿起香菸,遞了一支給邱德遠自己也點上一支,chōu了幾口,微笑說道:“咱們也不是故意要跟慕書堊記對著幹只要他真心實意為林慶的群眾辦事,我還是會擁護他。”
“斑導是!”
邱德遠哈哈一笑說道。
這位,年紀輕輕,還真是越來越會做官了,假話大話朗朗上口,一點都不臉紅。
一支菸罷,邱德遠繼續窩被子裡頭睡覺,劉偉鴻繼續去陽臺上嘿嘿哈哈。儘管有些吵,邱德遠倒也沒有再提意見。如他所言,說不定明天,劉老弟就變成劉縣長了。和上級領導搞好關係,很有必要。
七點多鐘,劉偉鴻單獨來到了林慶賓館的餐廳用早餐,沒有和邱德遠一起。眼下,他是敏感人物。雖然此事是邱德遠在後面“搗的鬼……”明面上還是要注意一下的,不要“連累”了邱德遠。
餐廳裡已經有很多代表在用餐,劉偉鴻一走進去,代表們便都笑著和他打招呼,笑容很是親熱。個別代表,甚至站起身來向劉偉鴻致意。
劉偉鴻一一微笑點頭答禮,打了稀飯,拿盤子裝了幾個饅頭huā卷和jī蛋油條,去到一張空著的桌子上用餐。後面進來的代表們,都不敢過來跟他坐一起。職務的差別,自然而然會產生距離。大家這是在心裡將他當成縣領導了。後來也有幾個代表坐了過來,卻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某局局長,區委書堊記之類,場面上玩得轉的,覺得有資格陪“劉縣長……起吃飯。還有個巴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