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進行輪換製作戰,每個步兵連在陣地上待兩小時,兩小時後就暫時撤下來休整,由新的步兵連上戰場。
為保證步兵連對戰況的瞭解,上一個步兵連留下一個少尉排長擔任下一個步兵連的副連長。
正是這一決定,使得泗洲山防線在日軍如此瘋狂的攻擊下,又奇蹟般地堅持了一天。
輜重連老兵和作戰中表現突出的老兵、新兵擁有足夠堅韌的意志,正是在他們身先士卒的帶領下,士氣已經低落的新兵們為了求活,竟然爆發出了自己都難以想象的燦爛。
比如右翼戰場上有個高地,第7步兵聯隊在其大佐聯隊長親臨一線的指揮下,玩了無比經典的一招‘火中取粟’。
日軍調集了5門山炮和8門步兵炮,卻不是轟擊高地,而是轟擊左右山脊,徹底切斷了該高地和左右兩個高地的聯絡。
這導致該步兵連防禦的主高地上不僅無法向該小型高地派出援兵,甚至濃烈的硝煙使其都看不清高地上的狀況。
日軍不僅投擲了開花彈和燃燒彈,甚至還有毒氣彈,幸好莊師散一直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心,無論走到哪兒,防毒面具是必備之物,所有上了高地的步兵連官兵基本都有個防毒面具,不然的話,就這一輪毒氣攻擊,就能讓高地上計程車兵減員三分之一。
但日軍玩的這招炮火封鎖戰術卻是很成功,這個被炮火切割開來的小高地徹底失聯了。
三個步兵中隊500多名日軍步兵圍著這個猶如孤島般的高地攻擊。
而該高地上僅有一名少尉排長帶著2個殘缺的步兵班,算上少尉排長自己也不過區區25人。
以25對500,而且還失去重機槍火力掩護,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最後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位於這個高地300米外擔任該步兵連長的老兵都已經絕望,沒有徒勞的再派援軍穿過日軍炮火封鎖線對該高地進行支援,而是抽出寶貴兵力在該高地之後的一座小山上重新佈置防線。
這名參與過廣德保衛戰斷了一條胳膊的老兵基於自己作戰經驗和當前戰況的判斷其實並沒有錯,哪怕他戰後找到唐刀自領處罰,唐刀也沒怪他。
那樣的情況下,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20多人的生死對於整條防線的安危,屬實算不得什麼。
但奇蹟卻就此發生。
直到夜幕降臨,其餘戰場上都逐漸歸於平靜,那片已經被日軍逐一佔領的戰場上依然還傳來不斷地槍聲和爆炸聲。
聽聞此事的唐刀立即派出明心帶一個步兵班向該被日軍基本佔領的區域前進,命令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搞清狀況。
可惜日軍利用大量篝火和探照燈在山中各要道構築起密密麻麻的光源,致使明心這樣的大高手都無法向前,據初步估計,那片被日軍攻克的陣地上少說也有上千名日軍。
那也是第7步兵聯隊耗費整整400條人命才獲得的戰果,心疼的第7步兵聯隊那位大佐聯隊長整個下午臉上都沒出現過笑模樣。
400條人命,就換來中方右翼陣地上最無關緊要的一片區域,看似是已經破開其防線,但其實還有一個高地牢牢封鎖住第7步兵聯隊繼續向前的企圖。
說白了,看似有所獲得,但實際上就只傷及對手肌膚,尚遠談不上突破對手防線。
可就這,他一個步兵大隊已經被打殘了。
而且更令人切齒的是,就是這片已經屬於自己的‘肌膚’,中國人都還不消停,竟然還有人在頑抗。
這換成誰,心情能好?
可讓心情不好的日本陸軍大佐萬萬沒想到的是,本以為這就是最差了,到了晚上卻變得更差。
那個被包圍住遲早是嘴裡的一盤菜的小小高地上的中國人,竟然還給他來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