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一人在黃浦江中順流而下游出三十公里最終獲救的堅強軍曹,在說起這個的時候,怎會流出痛楚的淚水?
最終,日本國內的武器設計專家們,根據大正十一年機槍的自身特點和當時的地理環境,給出了一個解釋:114師團該部選擇的作戰環境,不對。
湊不要臉
面對隸屬於陸軍本部的磚家們所給的解釋,第十軍的高層將領們只能用這四個字回敬。
但事實上,日本磚家們真沒說錯,一語道盡其本質。
因為,為了適應日本陸軍基於戰鬥彈藥保障方面的需要,小短腿磚家們可謂是開足了腦洞,研發了大量新技術,使得大正十一年機槍可以機步槍供彈用具通用,意思是步兵的五發彈夾都可以直接在輕機槍上使用。
這其實是很前衛的思想,一箱子彈開啟,已經裝好的五發彈夾,步兵可以直接拿來用,輕機槍也可以拿來用,這樣節約了大量裝子彈的時間,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給步兵連續火力支援。
但,這無疑使得機械製造極為複雜。
而實戰證明,槍械的結構越簡單,可靠性也就相對越高,反之,可靠性則越糟。
如果說把這個時期的機槍做個類人的比喻,戰鬥民族的dp系列輕機槍就是個大西北糙漢,啥環境都能吃得飽睡得足極少抱怨幹活也不怠慢;
日耳曼人的g系列輕機槍就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軍令但有所達,基本都能完成任務;
日本陸軍主力裝備的大正十一年機槍,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天冷天熱刮個風下個雨,都得鬧脾氣。
也就是說,大正十一式輕機槍只有在不冷不熱、不幹不溼的季節,並且在精心擦拭保養以及戰鬥烈度柔和的理想條件下,故障率才會相對低一些。
而在這個江心洲,本身清晨的霧氣就重,再加上不斷被榴彈爆炸激起的沙子隨風飄揚,惡劣的戰鬥環境讓大正十一年機槍這個嬌小姐就這麼一一罷工了。
失去了最寶貴的連續火力,抓住戰機的中方那邊很自然的就把輕機槍和擲彈筒火力對準了唯一有點反擊能力的擲彈筒。
再勇敢,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是?就像一個勇敢的少年,面對作惡的流氓惡棍,勇敢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但往往最終的結局卻是,在沒有蝙蝠俠出現的時候,他只能蹲下身抱住頭,任憑大棒狂揍。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並不因為勇敢而有改變。
失去了指揮官,失去了機槍,失去了擲彈筒,失去了同僚,失去了很多的日軍步兵們沒等來蝙蝠俠,反而等到了惡龍。
花費了足夠多功夫,已經徹底將三艘炮艇揍熄火的中方火炮,將炮口調轉了。
十門躲藏在丘陵後的150口徑迫擊炮,向一群匍匐在沙地上不甘屈服的‘勇士’們,露出了猙獰的嘴臉。
那簡直就是步兵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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